“若此次寿宴,三皇子献上此画,必定讨得太后欢心,且三皇子在人前向来一副与人为善,心系天下的模样。”

    “而在此时,三皇子一派再借机提起立储一事,就算圣上此时未应,心中的天平也定会倾向于他。”

    “届时储君一位,十有八.九便是三皇子的囊中之物。”

    司承曜听完,目光冷然地望向我,“揣摩圣心,可是要被杀头的。”

    “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晓?”我不避不闪迎上司承曜的视线。

    司承曜眉梢一挑,“你怎知我不会说?”

    “六皇子不是那等多嘴之人,更何况,你多次救我,定然不会。”我扬起笑,眼中全无防备。

    当然不止如此,近日我睡的十分不安稳,常梦见前世我死后的事。

    ......

    在梦中,我以灵魂之姿游荡侯府,成为一名看客。

    我看见,齐衡阳在听下人禀报我的死讯时不屑一顾,以为又是我耍的手段,还将下人大骂一通,告诫他认清谁才是府里的主子。

    随即又命人断了我院中的炭火,说要给我个教训。

    下人挨了骂,心中不忿,将我的尸体带回院中,随意扔在地上。

    因着我刚死,容颜依旧绝美,那下人咽了咽口水,见四下无人,便壮着胆子上前。

    我眼睁睁看他将手伸向我的尸体,把我弄的衣衫凌乱。

    许是因为院中没有炭火,再加上我先前在雪中冻了许久,身子早就僵硬了。

    那下人摸了一会便觉无趣,顺走了我身上值钱的物件就离开了。

    一连三日,我的院中也无人踏足。

    这三日,我看着齐衡阳在刚落胎的苏姚雪身边鞍前马后、嘘寒问暖,丝毫没有想起我的意思。

    直到第四日,司承曜从江南归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