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叫了许多交好的少爷小姐聚在院中,身后是满地的鲜花,红彤彤的,听说是特意从西凉那边运来的,叫什么,玫瑰。”

    我前世也曾见过那花,红艳艳一大朵,一大簇聚在一起像火一样,确实好看的紧。

    我懒洋洋道,“那场景想来煞是好看,没瞧见倒是有些可惜。”

    初夏连忙道,“可惜什么呀,还好小姐没去!若是去了,定然要被架在那里为难了。”

    初夏将当时的情形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遍,端的是一副起哄压人的场面。

    “小姐您是没瞧见,齐世子在听见,奴婢说您身子不适来不了时,那眼眶立时就红了!然后就水汪汪的,一副被人欺辱了的样子,周围人就都开始为他抱不平,可奴婢也没说什么重话呀!”

    初夏顿了一下,略带委屈地继续道,“天地良心,奴婢万万没有编排之意,所说句句属实,小姐可随意叫在场的人来问话。”

    我见初夏这幅委屈的模样,忍不住笑了,“我何时说过不信你,这般委屈做什么?”

    初夏跺了跺脚,颇有些咬牙切齿,“实在是齐世子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太能迷惑人,奴婢怕小姐也......”

    我哭笑不得,“你家小姐就这般色令智昏?”

    初夏连忙摇头,“奴婢没有这个意思。”

    初夏手忙脚乱解释一通,见我只是打趣,这才放下心来,叹了一口气嘟嘟囔囔道,“齐世子先前也不这样呀,怎的半年不见变化这般大,活脱脱话本里的心机小白花。”

    我好笑地摇头,“若真如此,那他修炼不到家呀,心机都被人发觉了。”

    初夏反驳,“因为奴婢是被耍了心机的那个人呀,只奴婢一人快被气炸了,其他人当时可是同情齐世子的很呢!”

    我见这丫头说着说着又委屈上了,连忙给了些赏赐转移她的注意力。

    想着初夏的话,我心下有些沉,若齐衡阳当真有求赐婚之意,今日不管我出面与否,都影响不大。

    反正他的态度已明,局已做下,皇帝念在他护驾有功的份上,既如此痴心一片,定会做下这个顺水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