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苏姚雪不在,我也懒得与齐衡阳虚与委蛇。

    一路上对齐衡阳的话,我有一搭没一搭地接着。

    走到被喜乐班承包下来的茶楼门口时,身后响起一道惊喜的声音。

    “呀!衡阳哥哥,姐姐,好巧,你们也来看戏呀?”

    齐衡阳闻言,转身看向苏姚雪,眼中不解,“不然呢?你忘了?我这两张票还是叫你帮我带的。”

    苏姚雪面色一僵,被堵的半天没说出话来。

    我倒是有了些好奇,齐衡阳难不成真是脑子坏了?

    找苏姚雪拿票,然后来约我看戏?这倒是新鲜了。

    难怪下午的时候,苏姚雪脸色那么难看。

    齐衡阳说完,略有些生涩地向我解释道,“前些时日听姚雪说,晋州的第一戏班子要来京演出,我想着你喜欢,加上他们承包的是苏氏名下的茶楼,便叫姚雪留了两张票来卖我,赶巧是今日,正好带你缓缓神。”

    我挑了挑眉,怪不得他今日上门时,苏姚雪那般雀跃,原是误会了齐衡阳要约她看戏。

    我听后眉眼弯弯,刻意软了声音道,“原是如此,得齐小侯爷惦念,清悦受宠若惊,齐小侯爷有心了。”

    齐衡阳这段时日习惯了我的冷言冷语,猛然间得了好脸,一时竟有些恍惚,结结巴巴道,“没...没事,你我自小一同长大,多关照些是应该的。”

    说完这话,他自己也是一愣,眼中神色晦暗不明。

    我也懒得理他在想什么,转向苏姚雪,忍着笑意,状似担忧道,“妹妹年纪轻轻,怎会忘性如此之大?莫不是有什么隐疾?待回府,我让爹爹找人给你看看吧,别是摔跤太多,摔坏了脑子。”

    不等苏姚雪反应,初夏很有眼色地出声道,“小姐,咱们进吧,奴婢看着要开锣了。”

    我点了点头,看也不看苏姚雪,转身进了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