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钟德兴把事先想好的虚假情况告诉钱运富,他其实犯了事坐了一年多的牢,出来后,因为有人生污点,被很多用人单位给拒绝。

    钱运富跟谢立峰有点相似,他交朋友不问来路,三教九流的人都来往。

    听说钟德兴犯过事,钱运富一点都不介意,只是有点好奇。

    “你犯过什么事?”钱运富问道。

    “猥亵!”钟德兴迟疑了片刻,说:“我猥亵过一个少妇!”

    钱运富想笑,却忍住了:“你为什么不隐瞒?你告诉我,不怕我拒绝你吗?”

    “不怕!又不是没被拒绝过!既然敢做,为什么不敢承认?再说了,我犯过一次事不等于以后还会再犯。”钟德兴说。

    听钟德兴这么说,钱运富就有点欣赏他。

    梁森豪躲到他这儿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都快憋疯了。

    钱运富觉得,像钟德兴这种犯过事的边缘人靠得住,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跟目前的梁森豪是一类人,可能聊得来,便把他留下。

    于欣然正好到京城参加为期一个星期的培训,钟德兴被钱运富留下后,当天就住在钱运富厂子的宿舍里,于欣然完全不知道。

    钱运富是个人精,他虽然有心安排钟德兴和梁森豪来往,但还是担心钟德兴管不住嘴巴,于是决定先观察几天。

    这几天时间里,钟德兴表现得很不合群,独来独往,甚至连话都懒得跟别人说。

    钱运富看在眼里,心里暗暗高兴。

    梁森豪特别喜欢下象棋,哪怕当了副县长,他也经常和别人在办公室里下棋。

    听钱运富说完钟德兴的情况,梁森豪叼着根烟问钱运富:“他会下象棋吗?”

    钟德兴虽然不是象棋谜,但是象棋下得也不错,钱运富安排钟德兴跟梁森豪杀了一盘,两人棋逢对手,水平不相上下,梁森豪十分满意。

    钱运富便单独给他们俩安排了一间办公室,两人除了写写材料,编辑一下工厂的内刊,剩下的时间便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