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

    单独?

    秦宴洲脑子‘嗡’地一下,陷入了空白。

    他怀疑自己产生了幻听,缓缓转身,低下头来,黑漆漆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明天?”

    “嗯。”

    “秦先生不欢迎我吗?”

    不、不是!

    他只是怎么也没想到,她还会愿意再主动见他。

    而且单独相处、不被任何人打扰,傻子也能听出来,是约会的意思。

    她在约他。

    她并没有不喜欢他,并没有嫌弃他古怪。

    一瞬间,之前所有的纠结、焦躁,折磨和痛苦全都消散地无影无踪。

    他就像一个拼命从泥泞里挣扎爬出来,马上就要攀上山巅,却因为她一句话,彻彻底底坠落下来,坠落在她温柔乡的人,在那里,常年阴暗潮湿,孤冷寂寞,无人问津的心田里,开出了一朵小花。

    他像是一个忽然被奖励的孩子,满脸充满期冀地向她求证,“真的吗?”

    “真的。”

    “不信啊?”

    苏眠棠伸出小指。

    “拉钩为证?”

    秦宴洲慢慢地伸出指节,湿漉漉的冰冷黑色手套与她交缠。

    苏眠棠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