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守自盗!”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宋晖延闻言,整个人的精气神好像是瞬间被抽走了一样,失魂落魄的瘫软了下来。

    李启年见状,心里一个咯噔,难以置信的看向宋晖延,指着宋晖延半天说不出话来。

    “宋晖延,三百多万两税银,真的被你偷了?”

    “告诉我,是不是!”

    李启年跟宋晖延共事多年,他很清楚宋晖延的人品与性格,向来清廉,要不然宋晖延也做不到参政这一步。

    李启年也一直十分倚重宋晖延,甚至当初李启年保举宋晖延的时候,就是看到宋晖延正直清廉,为官两袖清风。

    可是,让李启年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宋晖延竟然会做出如此胆大包天的事情来!

    这叫李启年如何敢相信!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为了做到这个位置,我寒窗苦读十年,好不容易考中进士,我本以为可以如愿做官……”

    “我左等右等,等了整整五年,连排在我后面的进士,举人都已经做了官,可我还在等着!”

    “后来我才知道要花银子,我的宗族为了我能够做官,倾尽全力!”

    宋晖延犹若疯狂的嚷着,道:“我才这样一步一步,从一县主簿,慢慢爬到了今天这个位置!”

    “我也想要做个清官,我也是读圣贤书的!”

    “可是,我的族人们却在受苦,他们指望着我能回报宗族,族里还有孩子在读书,我每个月的俸禄,大部分都拿去供养他们了!”

    “不够,根本不够!”

    “我的族人根本不懂,他们骂我,戳着脊梁骨骂我!”

    “我真的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