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哥前脚走,楼上就传来了卫阿大的惊呼声。

    卫渺上去的时候,听见他正吩咐卫然去请丁大夫上门。

    卫然套上袄子,人就噔噔噔地下楼,和卫渺撞了个对面。

    “大妈妈发烧了。”卫然声音里带着慌张。

    卫渺叮嘱他在路上小心些,看着卫然消失的背影,卫渺才敲响了父母的房门。

    卫阿大正在小心翼翼地用干净毛巾给许阿鱼擦额头。

    “我都说了,是挑担子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额头才红肿的,不信你问阿渺。”

    卫渺瞧卫阿大拉长的脸以及许阿鱼飞来飞去的眼神,点了点头。

    卫阿大也不知信了没有,念叨着:“眼见要过年了,这几日你就在家里歇着,哪里也不去。”

    许阿鱼急了,“现在正是挣钱的时候,不去不是剜我的心嘛。”

    卫阿大讷讷道:“可侬这样是在剜我的心啊。”

    卫渺瞧着两人卿卿我我的模样,身体抖了抖,把手里的一百块递给许阿鱼。

    “阿妈,这是财哥赔礼的钱。”

    卫阿大瞧着一百法币,撇嘴,“还算他有点良心,侬阿妈又是高烧,额头还红肿,这点钱买不来寿命的。。。”

    许阿鱼正在思忖是怎么回事儿呢,就听卫阿大肉麻兮兮的语气,老脸一红。

    抬头看去的时候,发现孩子早就不在屋里,才松一口气。

    许阿鱼在家里休息了一个礼拜,就待不住了,一直找卫渺打听十六铺码头的事儿。

    这个码头是远东最大的码头,许多国内还有国外来申市的第一站就是此处。

    青帮大佬在这里发家,着名商人从这里登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