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渺来菊花里突然,手中没有礼物,就直接包了一个大红包,算是恭贺许舅妈胎象稳固之喜。

    兰姐偷偷和她说过,许娘舅觉得这次是个男孩,是刚囝囝回来了。

    许舅妈却觉得是个女孩,是她的阿鱼又来找她当妈妈了。

    卫渺煞有其事的分析,“我觉娘舅和舅妈说的都有道理,各占一半。”

    乐得许兰姐只想掐她脸颊,捂住肚子说她是个花头花脑的门槛精。

    “门槛精”英译“monkey”,大意是说是人是只精明调皮的猴子。

    兰姐总喜欢用新学的洋词来调侃人,比之前不知活泛多少倍。

    今日难得天晴,阳光打在身上有丝丝暖意。

    卫渺刚进弄堂口,本想买锅盔当早餐的,却见往日卖锅盔的摊位换成了一个小小杂货铺。

    她和看店中年妇人打听了一下,那妇人一双精明眼神上下扫视她片刻,见她虽然年幼,穿得体面,才道:

    “听说老家的母亲病了,回去奔丧呢。”

    卫渺垂眸道谢,蹦蹦跳跳朝着弄堂里走去。

    一直走了老远,还觉得身后视线紧随。

    “小丁哥!”卫渺对着在晾晒白大褂小丁打招呼。

    小丁抬头逆着阳光看了好一会儿,才把手上的白大褂往晾衣绳上一丢,跑向卫渺。

    “阿渺,侬做么事去了?”

    卫渺还没回答,小丁勾他肩膀,“阿拉听闻桂姐讲,侬和卢先生去外地了?”

    “外地乱糟糟的,阿拉日日替你担忧,慧慧为此还哭鼻子两次。”

    小丁如同阿扁嘴一般喋喋不休,这样的劲头让卫渺想起了港岛的大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