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宝颐越想越气,走过去对着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人又踢了两脚。

    “狗东西,谁派你来的!”

    说完,他像是反应过来一般,扭头盯着一直没说话的陆少杰,纨绔子脑子像是突然灵光一般。

    “哎呦,陆少杰,没想到你堂堂督军的公子,竟是这样的人。”

    正在心思百转的陆少杰听到曾宝颐这样说,顿时恼羞成怒,声音极大道:

    “你少栽赃陷害,小爷行得端做得正,一条水运而已,不值当我做手脚。”

    卫渺换好衣服进来,就听见这样铿锵有力的话,撇了撇嘴。

    卢平生冷笑,正要开口,就看见撇嘴的小崽。

    他快步上前,目光快速在卫渺身上打量一圈,然后伸手摸一把她还挂着水珠的头发,一言不发。

    卫渺能感受到他情绪里的紧绷,咧嘴朝他笑一笑,酒窝深深。

    曾宝叔看着两人互动,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

    “这事儿并不蹊跷,至于真相是什么,我自会调查清楚的。”

    他的声音明明很温和,但包厢里所有的人都听出了一股子压迫的感觉。

    曾宝颐身体甚至还抖了抖,他就知道,和尚教的从来不是什么吃斋念佛的人。

    “我随便你查,郭经理,这次赌约我输了,东西直接他就好了,其他没我事儿了吧。”

    曾宝颐坦然得不像话,他确实没有动歪心思,别说一个铁运的股份,就是祖宅输了他都无所谓。

    说完他觑了老九一眼,发现他正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自己,面色一白的同时,又觉得恼怒。

    自己堂堂当家人,竟然怕一个丧家之犬,于是挺胸抬头,下巴高昂道:

    “行了,小爷晚上还有约,你们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