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我最喜欢了,交起来也有意思。”舒秘书长就坐直了身子,给自己点了支烟,“这段时间登门的实在太多了,搞得我头都大了。昨天晚上到了封书记那里,回到家里人就没断过。”

    舒秘书长吸了口烟,看着周济道,:“象刚才那两个人,是我以前一个村里的,他们这些人啊,烦死了,每天不是这个,就是那个,天天都有人找上门来。你说我哪有时间陪着他们转啊/?还提了两条普白过来,被我从楼上扔下去了。两条普白也想让我给他儿子找工作?也太异想天开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拿了他们多少好处,你说我一个秘书长,上下也是要打点的是不?太不象话了。”舒秘书长摇摇头,一付深恶痛绝的样子。

    周济也不说话,只是陪着笑了笑。

    “你在下面干过一届,只要过得去,说哪天调上来还不是容易的事?我跟你透个消息,封书记可能要调走了,去省城,具体什么位置还没确定下来。”

    看舒秘书这模样,八成是真的。封书记要调走了?那自己帮冯武办手续的事看来还得赶紧。从舒秘书长的话里,传达了两个意思。

    一是封书记在牡丹江市呆不长,要调走了,你有什么事要快办。

    二是你周济以后没有那靠山,还不得靠我?封书记要走,舒秘书肯定就要动。至于他动到哪个位置,还很难说。应该也上不会下。

    这倒是一个很重要的信息,周济只要打个电话问问,就可以证实真假。于是他假装很有诚意地道:“谢谢秘书长。”

    “不客气,都是自己人嘛。”舒秘书很有哥们地挥了挥手。

    在秘书长家里呆了二十来分钟,周济就告辞了。

    柳海在楼下等他,两个人出了市委家属大院,周济就让他把车子开过去找一家好点的宾馆先住下,明天两人就赶回沙县。

    与刘晓轩通了个电话,问了温雅那边的情况。刘晓轩挺热情地道:“你晚上住哪?来牡丹江了也不到我这里坐坐,怎么就变陌生了?”

    “没呢,我刚开了个房间,准备明天一早回沙县。”

    刘晓轩听到这话,心里有点落失。周济与自己好象越走越远了,以前那种熟悉的感觉,突然之间变得陌生。看到墙上的时候指向十一点,她幽幽地道:“温雅把她爸的遗体领回去了,昨天就回了沙县。”

    “那看守所有没有给出什么说法?”周济最关心的还是这件事,因为他总觉得温长风的死,与自己有关。否则就那么巧?迟不死,早不死,自己去看他一眼,他就死了?

    刘晓轩在电话里道:“没有。反正人就这么莫明其妙地死了,身上很多的於痕,好象是被人打的。看守所说这事与他们无关,让家属去找法医。”

    人在你看守所死的,找法医干嘛?法医能把死人医活?这事倒怪了。挂了电话后,周济琢磨了很长一阵子。肯定是看守所里生了什么事?或者是他们听到自己与温长风的对话,就想行刑*供,没想到把人打死了。

    堂堂的一个县长,落到如此下场,周济感到一阵悲哀。他越肯定,温长风手里还有重要的证据,这些证据足以毁掉沙县那些贪污受贿的蛀虫。

    这些人的手伸得好远,居然能在牡丹江市看守所把人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