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声道谢。

    “你还能再蠢点么?”

    可辛柔承认了,是她“不小心”碰到自己的。

    傅宴周,还真是选择性耳聋。

    夏时愿不想解释了,没用。

    恰好此时,傅宴周转过头来,捕捉到夏时愿眼里一闪而过的酸涩,“你很委屈?”

    笨成这个样子,她还委屈?

    “不敢。”

    夏时愿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傅总说得对,我就是笨,也伺候不好辛小姐,不如辞退我吧。”

    她感觉自己好累,好像从来没这么累过,脑子里像装了一锅煮沸的米粥,每沸腾一次,她就头疼一次。

    再这样下去,夏时愿都怀疑自己要抑郁了。

    男人黑如宁夜的深眸紧盯着她,突然讥诮的勾了勾唇,“辞退你,你偷窃我公司机密的账怎么算?”

    “夏时愿,你哪来的自信跟我提要求?”

    “你以为,你在我这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么?”

    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狠狠扎在夏时愿心上,但她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用网络流行语来说就是——摆烂。

    但傅宴周不会让她如愿。

    “伺候好柔儿,这就是你目前最重要的事。你应该庆幸,今天受伤的不是柔儿。”

    否则夏时愿就完了,对吧?

    她本该难过的,可现在看着他疏离的眉眼,听着这些冷漠到极致的话语,她却突然升起了几丝释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