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达叹道:“哪里来许多妙计?战阵之事,究其根本,也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于毒受了伤,便让裴元绍、张牛角、杨凤、李大目四個兄弟,各守一面城墙,只是有一点——”

    他神色一敛,肃容道:“守城不必用精兵,且把城中十六以上、三十五以下的男子挑出,再就其中,择选身高六尺以上,腰腿有力,能拉开七斗弓者,单独成立一军,由洒家亲自训练。”

    张角喜道:“有神将在,吾无忧也。”

    是日起,广宗城枕戈待旦,以备大战,但一连三日,汉军皆无动静。

    张角问于鲁达,鲁达苦笑道:“洒家心中暗忖,想必是那个长水校尉叫做袁术的,把洒家踏他营地而出之事瞒过了,因此卢植并不知已有人去求外援,自然不会攻打。”

    这几日功夫,精选战兵之事却已完成,十万黄巾,按照鲁达的标准挑选下来,不过四百七十人。

    张角听了觉得太少,意思放宽标准,好歹有个千人上下,说出去也好听。

    鲁达摇头道:“兵贵精、不贵多,就是这四百七十人吧,只是甲胄、兵刃,都要用最好的,广宗十万黄巾,这四百七十人便是刀之利刃,矢之尖镞!”

    张角听了觉得不错,遂亲自命名这四百七十人为“刃镞营”,城中单辟一块地作为军营。

    鲁达即日搬入营中,衣同衣,食同食,寝同寝,与他众人朝夕与共,上午炼力、下午练技、晚上讲解战阵,终日不怠,张角亦倾尽全力,供这一营人马吃饱喝足。

    这正是:阵前磨刃快还光,来日摧敌势莫当。莫道黄巾无力士,义之所至侠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