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说父亲如山,比山更伟岸,比江更宽广,比海更慷慨,父比树更大度。

    可是站在我的眼前这个称为父亲的人,却是另外一番面孔,让我模糊了这些赞美之词的含义。

    陈茹一言不发,他们一家人用一种鄙视的眼神看向我。

    我咬牙签下了他们写的协议和借条。

    陆金南将一张卡仍在了我跟前,我俯身从地上捡起了那张卡。

    “谢谢爸,我会尽快还给你们。”

    也许跪的太久,起身的时候,我有些眩晕,但也没有引起他们任何的人注意。

    陈茹转身去了厨房,我带着满身的疲惫离开了陆家。

    深夜的寒风,让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我裹紧了自己的外套,走进了黑暗中。

    因为最近的状态越来越不好,赶回了医院里,我将钱交了上去,希望让医生先按方案治疗。

    随后回到了自己的病房里,虚弱的躺在病上。

    头痛的厉害,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最近的视力也是时好时坏,整个人走路的时候会出现偶尔的四肢不协调,甚至会突然的失语。

    我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可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疼到半夜的时候,我勉强吃了几粒止痛药才睡着。

    养父做完第一个疗程就开始了反应,如果不是进口药物的支撑,我都担心他熬不过去。

    可是账户里的钱用的很快,苏黎还没有回来。

    我想尽了各种办法联系她,最终都无果。

    按她说的,我真的去了银行贷款,但是因为苏黎冻结了我所有的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