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闪身躲开了他,着急说道,“我去做什么,我得赶紧放出风去是那丫头片子害了我,难道等到全村人都知道我被族长训斥吗?”

    他想对她发脾气,又怕她回去告诉他父亲,他那个岳丈可难缠的紧,索性不管了,由着她闹去吧,闹够了就不知道他那好岳父要怎么安抚他才好,总得拿出点好处来,毕竟摊上这么个惹事精!

    等卢琪儿出去才发现村里人早就知道岳知语一家去族里告她搬动口舌了,她再要说就是辩解,满身是嘴也说不清了,这脏水没泼到对方身上,反而兜头一脸把自己浇了一身,气得又动了胎气,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才下床。

    这个岳展是不知道的,他在从族里回来的第一时间就发动了村里的小伙伴将卢氏搬弄口舌的事迅速散播出去,他一定要第一时间占据掌控舆论高点,确实让他成功了。

    岳林儿的名声倒是没有受多少影响,不过苦了他大姐岳双儿了,他大姐知道被人议论,心里不好受,在家也是哭了一场。但是甘蔗没有两头甜,不能两头都让他们家占着了。好在他姐夫不断安慰才让岳双儿心情慢慢平复下来。

    这两年小两口周边的好大夫也找了,都说他们没有问题,健康的很,他们还年轻,放平心态,孩子这个事真的是要看缘分,该来的总会来的。

    这凡事禁不住念叨。

    这天岳双儿早上起来没吃多少饭,她最近一直食欲不佳,看到什么都没胃口,脸蛋肉眼可见的小了一圈,把沈朗急的见天的出门寻摸好吃的,也变着法的给她做。

    岳双儿觉得可能是被那卢琪取笑的心情不好所以食欲不好也没管,可刚吃了早饭,本来想出门去娘家看看,结果还没走两步就恶心的难受,在院子里弯腰抱着个桶将早上吃了的饭吐了个干净。沈朗今天出门晚,他还没走,一看媳妇吐的昏天黑地,站都站不住了。他也不出门了,赶紧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嘱咐她在床上躺好,不要下来,自己着急忙慌的跑去找大夫。

    岳双儿看沈朗将大夫请来觉得太小题大做了,自己不过是吐了一场就去找大夫,她是没有照镜子看自己的脸,此刻她脸色蜡黄,嘴唇发白,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村里的徐老大夫一边摸着脉,一边捋着他花白的胡须。没一会儿,把完脉,拿起笔就在纸上挥毫泼墨洋洋洒洒写了满满一张纸。写完将纸递给沈朗,带着满脸褶子的笑意说道,“是喜脉,朗小子,恭喜啊,你要当父亲了,这是我给你开的保胎药,你去药房里抓两副来,熬了给你媳妇喝下去,来年就能生个大胖小子了。”

    “什么,喜脉?”

    岳朗双眼瞪得跟铜铃似的,他听到的每个字都认识,但是组合起来他就整个人懵了,他好像大概是知道媳妇怀孕了,但又不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真的。

    “高兴傻了吧!”

    老徐大夫捋着胡须,满眼慈爱的笑着,这能理解,他可知道这小两口对新生命多么渴望,他们之前来找他把过脉,都健康的很,当时他就说了,孩子急不得,该来的时候就来了,瞧瞧,这不是来了嘛!

    一旁的岳双儿也懵着呢,终于反应过来了,忙又找他确认,“您,您说我怀孕了?”她将手指着自己,手指都在发抖,声音也在发抖。

    “老夫从来不打诳语,是喜脉无疑了,而且都两个多月了,你们两口子心真大啊,怎么才发现?”

    “我,我月事一直都不怎么准的,上次月事没来我以为是因为我心情郁结,没往这上面想。”她说着眼泪就涌上来,一只手抓着沈朗的手,另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肚子,喜极而泣的跟沈朗说道,“夫君,我们有孩子了?”

    “嗯,你快躺好,我去抓药,顺便去岳丈家说一声,让他们都高兴高兴。”

    他自是千恩万谢的将徐老大夫送走,又去岳丈家通报喜讯,一路上高兴的也没看路,栽了个大跟头,把脑门都摔青了也浑然不在意,爬起来又继续往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