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越察觉到不对,直接将她横打抱起,“我带你去医馆。”

    “越哥。”安今鼻头微酸,心想真是飞来横祸。

    男人内心也在自责,是他疏忽大意了,没注意到她那边的情况。

    他轻声哄着她,“乖,马上就到医馆了。”

    他紧绷着一张脸踏入医馆,杵在那里跟个煞神一般,大夫顿时心里一紧,“这位夫人怎么了?”

    巩越把症状和缘由和大夫说清,“被个孩童撞到了,腹痛不已。”

    大夫把上脉后,皱起的眉头慢慢松开了,缓缓道:“没事,夫人有孕一月有余了,有些动了胎气,开点安胎药就好了。”

    “什么?”

    少女本来蔫蔫的埋首在男人胸前,突然听到这个消息,忍不住探出头来,面上满是不知所措和震惊。

    然而震惊过后,就是惊喜。

    安今的手也下意识放在了小腹,她目光亲和,像一汪柔静的湖水。

    很难想象平坦的小腹里面正孕育着一个孩子,这个孩子来得好快,她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想到从系统和口中了解到的这个孩子的遭遇以及惨烈的下场,安今的眼神逐渐坚定,她一定会好好保护这个孩子的,她相信巩越也会保护好她们的。

    安今侧眼看到男人完全愣住的神情,她顿时觉得有些好笑,“越哥,我们有孩子了,你不开心吗?”

    男人整个人透出一种机械和迟钝,眼神里的寒意霎时消散,最后化作柔情,他轻轻将少女揽入怀中,仿佛抱住了全世界,“开心。”

    简简两个字并不足以描绘他的心情。

    就仿佛大雪压过枝头,落入即将渴死的旅人口中,冰雪化为暖流在四肢上流淌,最后深入他的骨髓。

    他十岁父母双亡,二十为父报仇,一剑扬名,在世上茕茕孑立,了无牵挂,每至新年阖家团圆,万家灯光,在野外树上暂且小憩的他,都会被新年炸开的烟花吵醒。

    所以他是不喜欢看烟花的,每次看烟花都会想起被别人幸福不断吵醒,在野外孤枕难眠的自己。

    可后来在看烟花,他想起的都是少女在他怀里满脸幸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