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渊帝突然笑了一声,声音莫名阴恻恻的叫人脊背发寒,不知道这位暴君又要作甚?

    心累!

    帝王看向下面穿着绯色亲王蟒袍的男子,“三皇兄送的这尊翡翠观音,朕记得是当年父皇送给舒太妃的吧?”

    礼王心脏猛跳,努力绷着恭敬的脸,“回陛下,正是。”

    成渊帝漫不经心地说:“舒太妃当年宠冠六宫,能得到的东西自然是好的。”

    没人知道帝王在打什么谜语?

    太后也有些不安,担忧地看了看下首的礼王,“陛下……”

    “嗯?”成渊帝含笑地看向太后,眼底却薄凉冷漠,“母后在怕什么?”

    在儿子的眼神下,太后张了张嘴,颓然地坐在那。

    然而,成渊帝向来不知道什么是适可而止。

    帝王也不需要适可而止!

    “当年,父皇一心只有舒太妃,母后您这皇后不仅没有半点国母威严,还得处处去讨好一个妃子,这尊翡翠玉观音本是大理上贡给皇后的,却成了舒太妃的东西。”

    成渊帝语气无波无澜,像只是在回忆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好在如今这玉观音还是回到母后的手上,母后高兴吗?”

    太后艰难地开口:“陛下,不过一些过往的事情罢了。”

    她只哀求儿子不要再说了,更怕他伤害礼王。

    成渊帝恍然,“哦,朕忘了,母后没有国母的威严,却有国母的仁慈大度,父皇落您的面子您非但不在意,还兢兢业业地将舒太妃的两个儿子视如己出,比亲儿子都亲。”

    “陛下!”

    太后浑身都在哆嗦。

    成渊帝笑了笑,心情似不错,仿佛没看到太后的难堪和礼王的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