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

    殿内。

    妖物和婢女们备好了沐浴水,纷纷退下,殿门被小心翼翼地合上。

    偌大的寝宫,只剩下离渊和婳婳二人。

    很静很静。

    婳婳表面上一直乖顺地坐在座撵上,怯怯懦懦地轻轻倒了一杯茶捧在手心里。

    内心深处却早已炸开了锅:

    不是吧!离渊来真的?

    她真要去主动伺候这个狗东西?

    不行不行。

    她不要。

    这要是传出去,她堂堂三界魔尊,自愿去当一个暖床丫鬟,去勾引取悦离渊,她的老脸往哪搁啊?!!

    婳婳连忙摇了摇头,指尖摩挲着手里的茶杯,开始低着头思考对策。

    却突然被离渊的一声打断,“嬅儿。”

    离渊那宛若浓墨的瞳底深处倒映着婳婳此刻的样子,那眼尾不易察觉地勾了勾,似是能猜透婳婳的内心,看出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呵。

    他可真想看看,这兔子的内心想法,浮现在脸上,那面色骤变的样子。

    他微沉的目光下几丝恶劣一闪而过,又以极快的速度恢复如常。

    原地。

    听到离渊唤自己,婳婳的手一顿,连忙听话地垂着眸走了过去,让人看不出任何端倪,“奴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