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骆姨娘连忙否决,“怎么能回娘家呢?女子出嫁从夫,我就是死也不能回去!”

    骆姨娘终是扑向她道:“歌儿,就让姨娘跟着你吧,我什么都能做。”

    光看原身被不闻不问的待遇,也知道骆姨娘那个娘家靠不住,步轻歌却道:“姨娘都说出嫁从夫了,先不说我在左相大人府上没名没分,就是有名有分,也没有拿着夫家钱贴补娘家姨娘的道理吧。”

    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骆姨娘呆住了,随即道:“我们不一样的,歌儿,你有本事,能笼络得住男人的心,但姨娘没有啊,姨娘只有你了。”

    步轻歌道:“按照姨娘这个说法,就是从今不听步方海的,听我的了?”

    骆姨娘愣了一下,然后道:“歌儿,他是你的亲生父亲啊。”

    步轻歌直接问:“姨娘能与步方海断绝关系吗?”

    骆姨娘开始语无伦次地说些“既嫁从夫”“哪有女子断绝的道理”“你父亲有难,你怎么能狠心不顾,要被人戳脊梁骨”一类的话。

    中心思想:不断。

    所以她既要步轻歌照顾她,又要转头去照顾步方海。

    让步轻歌白当步家血包。

    步轻歌怎么可能答应,她掰着手指数了一下:“姨娘,这已经是你第三次要求我了,此次我来,是因为步家覆灭,我对你的境况于心不忍。”

    “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

    步轻歌道:“第一,脱离步家,我给你找个院子,再给你五十两银子,你自己谋生。”

    “第二,我给你二百两银子,不问你用在何处,也不再管你。”

    说完这话步轻歌就觉得烦。

    一个人如果打定了主意当软骨头,吸血虫,帮她一次就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而她已经预见了骆姨娘未来这样的命运。

    果然,骆姨娘又哭了:“歌儿,你当真能这样狠心吗?”

    步轻歌当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