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打也打过,罚也罚过,但他依旧我行我素,宁王拿他无法,也就只能随他去了。

      楚鸢听完,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角。

      本该夜宿花柳,醉生梦死的宁王二公子,却悄然出现在距离京城千里之外的地方,成了朝廷钦犯。

      真是有意思。

      四个妾室待了约莫一个时辰,聊完了八卦之后,也没什么可说的,便走了。

      她们走后,徐嬷嬷进了屋,行了一礼问道:“不知世子送的什么回礼?”

      香怡回答道:“一根上好的玉簪。”

      听得这话,徐嬷嬷皱了眉,看向楚烟道:“即便是最好的玉簪,对世子来说,也不过是寻常之物,小姐亲手做了糕点,还送了从平阳王府带来的礼,世子却只送了玉簪,而且还只是派了小厮前来,小姐得抓紧了。”

      香怡辩解道:“小姐亲手做糕点,也只是樱桃的还礼罢了,世子特意留了樱桃,便证明是看上小姐的,徐嬷嬷也太心急了些。”

      徐嬷嬷摇了摇头,一脸正色:“樱桃是小姐来之前便留着的,只能证明,世子并不排斥这桩婚事,但对平阳王府而言,不排斥是远远不够的。婚事一日未定,便会有变数,王妃和王爷还在等着小姐的喜讯。”

      听得这话,楚烟垂了眼眸,淡淡道:“嬷嬷提醒的是。”

      香怡有些不大高兴:“小姐这才来了两三日,哪有那么快的?再者说了,这事儿咱们急也没用啊,总不能咱们去催,是不是?”

      徐嬷嬷没有理她,只看着楚烟道:“小姐应当知道眼下的处境,宁王与王爷,宁王妃与王妃,确实都是多年情义,但已经二十年不曾怎么相处过,这情义还剩下多少,根本无人能够保证。”

      “要不了多久宫中就该召见了,若是不能在此之前,让世子对小姐倾心,非小姐不娶,待到宫中召见,陛下表明了态度,小姐与平阳王府的处境就危险了。”

      “嬷嬷说的极是。”

      楚烟开口道:“今日与宁王的几位妾室聊天,也不难发现,晗哥哥本身就是个极其温柔的人,待谁都是温和有礼进退得宜,并不是独独待我这般。”

      香怡闻言有些急了:“那怎么办?奴婢还以为,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楚烟沉吟片刻,开口问道:“这两日,你与各院的下人相处的如何?”

      “奴婢办事,小姐放心。”

      香怡答道:“奴婢送出的礼,他们都收了,说话也不避着奴婢,不然奴婢也没法打听到,宁王几位妾室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