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点也太背了。

    鲜血从他的额头上流下来,有的往他眼睛里流,他随手抬起来擦了擦,却不知道这一擦,把自己的脸擦得更血淋淋的了。

    景恒从地上爬了起来,把司机吓够呛:“哎你上哪儿去啊?你要是还能走,我送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景恒推开他的手,“我还得去赴约。”

    “哎呦……”路人都看不忍心了,“小伙子你都这个样子了,还赴什么约啊,命要紧啊!”

    “是啊,咱还是赶紧去医院吧——”

    “不用了。”景恒一直拒绝。

    司机上下一摸,摸了张名片出来放他手上:“那你把我名片揣上!”

    司机担惊受怕的。

    明明看起来也不是没事,脑袋还流着血呢,手上也是,脚也有点一瘸一拐的,就是不肯去医院!

    别看他现在还能自主走路,但好多出车祸的人都是当时看着好像没什么事,结果没多久发现脑出血啊什么的,再救就来不及了。

    景恒一路晃悠悠地走着去约定的餐厅,路人看到全都吓死了,纷纷离得远远的,生怕是个神经病。

    但也有胆大的上前问他要不要帮忙,帮他报警叫救护车什么的。

    景恒都拒绝了,表示自己没事。

    他不能去医院啊。

    身上疼倒是蛮疼的,可要是去了医院,医生给他打个麻醉他可能就是明天才醒了,没有人去通知阿涣,他又要在那里等一个不会到的人。

    他不能让阿涣白等。

    上一个情人节,他没有去,阿涣等了他一晚上。

    这一个传统情人节,他不能再把阿涣一个人晾在那里。

    他不想以后每每提到情人节,给阿涣留下的只有被放鸽子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