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醒的第二天,虽然也有点后悔,觉得自己不应该冲动去告白,把兄弟间的氛围搞得那么僵,但更多的,还是释怀。

    景恒不答应又如何,他喜欢他是他的事,没理由因为他喜欢,景恒就必须答应他。

    没这个道理。

    难过归难过,但他并不会责怪景恒。

    所以他决定,要去把话跟景恒说清楚,让他不要因为这件事而有什么困扰。

    他要是不说明白,那大傻子自己一个人把自己绕进去了,以为没答应他是件多么对不起他的事,那就不好了。

    他拿起了那双被他放了很久的球鞋,找到了景恒的住所。

    他们俩其实也邀请过他去他们家玩,但容涣没答应。

    这是他第一次来到景恒家。

    就跟他想的一样,山间欧式三层大别墅,站在外面看,容涣觉得自己渺小如尘埃,提着袋子的手也不自觉紧了几分。

    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差距。

    看得出神的容涣一下子没注意,被正在浇花的园丁不小心浇了一身水。

    “对不起对不起!没看见你!”那园丁抱歉地过来。

    “没关系。”容涣掸了掸身上的水。

    “你是……找我们家少爷的?”园丁看他年纪差不多。

    第一次真实地听到“少爷”这个称呼,让容涣有些恍惚,原来这就是不同的阶级啊。

    虽然他私底下也经常这么调侃他们两个,但真的听到又是另一回事了。

    “哦是的,我是景恒的朋友,我叫容涣,他在家吗?”

    不一会儿,佣人来开门,让他进去。

    容涣本来有些犹豫,但坐在客厅的景夫人看着他笑了下:“愣着干什么,进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