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中药吗?”

    “不喝不喝!医生,给我来点外伤药就行了。”景恒实力拒绝,他喝不得苦的。

    拿了点活血化瘀的药,两人才走出了医馆,容涣一直搀着他。

    “你都这么大了,不能反抗吗?”

    “谁让他是我老子呢,”景恒哈哈一笑说,“没事,我皮厚,抗打。”

    “我看你是欠揍,”容涣睨了他一眼,“嘴这么欠,我是你老子估计也忍不住不打你。”

    景恒这才哭唧唧说:“兄dei,没爱了啊。”

    容涣愣了愣,才问:“叔叔为什么打你?”

    沈家跟景家走得也很近,他们生意场上都有交叉,他猜沈向霆应该知道些内情,但他从来没问过。

    因为景恒也没在他们面前提过这些事,所以他一直忍着没问。

    今天有点忍不住了。

    景恒哈哈笑说:“你不是说了吗,我欠揍。”

    “我说认真的。”容涣说。

    景恒眉头紧跟着一皱,干笑一声:“也没什么,就是不太喜欢我,我才不要他喜欢,给我钱就行了,管他呢!”

    他都问到这个份上了,景恒还是不说,容涣就没有再问了。

    终究是没把他当成可以交心的朋友吧,什么都不跟他说。

    日子一直一成不变,容涣虽然收下了那双球鞋,但那鞋子却一直躺在鞋盒里,从来没拿出来穿。

    景恒高考完的那天,他们三人约了一顿。

    毕业这两个字总是自带伤感氛围,它和“分离”挂钩,即使一年后他们也将高考,他还是会在大学里遇到景恒,但容涣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觉得有些感伤。

    心里闷闷的,就喝多了酒,酒一喝多,就有些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