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她家相公是个正常人,那他这么做,她没准儿会觉得高兴。

    可事实上,她家相公是个多吸两口凉风都有可能两眼一翻直接入住坟地的主儿。

    眼下天儿又冷,要真洗出个好歹来,那她岂不是要英年早寡?

    然而,今天的程五郎就好似吃了秤砣铁了心,甭管她如何哄如何劝,他就是不让她洗,仿佛那盆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林水瑶只好给他兑了点儿温水,翻出皂荚粉,让他坐一边儿洗去。

    她还有要紧事忙,等不到吃早饭,抹完香膏捎上婆婆交代的酒、林小乖和那一大包头花就出了门直奔镇上。

    林小乖要去找顾崇,半道就拿着银票下了。

    林水瑶到镇上时,林水英也刚到不久。

    见妹妹因为赶车小脸上冻得通红,林水英心疼坏了,忙搓热了手给她捂,随即又皱眉,“今儿怎么就你一个人来?”

    “小乖来了的。”林水瑶笑道:“他有别的事儿,等办完了就来找我。”

    一面说,一面拉过林水英的手,“姐,咱们先去吃点儿东西。”

    说着便让林水英上车。

    姐妹俩到了包子铺,要了两碗粥几个肉包子和一碟咸菜。

    林水英咬口包子,看看林水瑶,咬口包子,又看看林水瑶。

    林水瑶觉得奇怪,“姐你看什么呢?”

    林水英笑说:“我瞧着你比在娘家时更白净了,小脸上也有肉了,看来婆家伙食不错。”

    这一点,林水瑶没否认,“我公爹和大伯哥在镇上有铺子,生意还不错,家里不缺吃食。”

    程家条件的确是不错。

    要不是因为程五郎病入膏肓,当初这桩亲事还不一定能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