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上次那份亲子鉴定,战司寒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

    他是被鬼迷了心窍么?竟然连盛迟都怀疑上了。

    如果他当时不那么偏执,至少能保住乐乐啊。

    “对不起……”

    “这三个字没用。”盛迟很不客气地道,“你的罪孽,不是对不起能够抵消的,好好活着,用余生去赎罪吧。”

    战司寒缓缓挺直了身体。

    就那么一小会,地上就渗出了一大片的血渍。

    他缓缓将右手递到嘴边,用牙咬着碎片往外面拔,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分散五脏六腑里晕起的疼痛。

    可绕是手背被扎得鲜血淋漓,痛到极致,依旧缓解不了心口的窒息感。

    如今的他,即便承受刮肉剔骨之刑,也消磨不了心脏上的绞痛。

    “盛迟,你知道么,我们以前很相爱的,我们很爱的,

    她说要给我生孩子,我说生个女儿吧,我喜欢女儿,我会把她宠成公主,

    可我这几年都做了什么?我对乐乐做了什么?我怎么能把我的孩子送去孤儿院呢?

    我怎么会纵容曾兰去取她的血呢?我怎么就没给她捐骨髓呢?我为什么不回应她那声‘爸爸’呢?”

    说着说着,他又开始落泪,哭声也渐浓。

    盛迟微微别过了脸,眼眶泛红。

    “你说我把我身上的骨髓全部都剔干净,我的女儿会不会回来?”

    战司寒呢喃了一句,然后抓起地上一块玻璃片,对着骨关节捅了下去。

    盛迟连忙抬脚踹掉了他手里的碎片,低喝道:“没用的,你这么做,不但换不回乐乐的命,反而还会脏了她的轮回路。”

    说到这儿,他猛地俯身,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补充道:“别在这儿玩自残了,没人同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