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看似在劝阻,实则是煽风点火。

    ‘不是你的女儿’‘她也有自己的爸爸’

    这一个个的字眼,像是一根根的针扎在了战司寒的心脏上,疼到禁脔。

    曾经有多爱,现在就有多痛,人在剧烈疼痛的时候,只余无穷无尽的恨。

    “不过是抽一点血而已,死不了。”

    冰冷刺骨的话从他薄唇里吐出来,凉薄又无情。

    曾兰见他如此冷血,眼眸深处不禁闪过一抹阴毒的笑。

    她不能明目张胆的弄死那小孽种,可那贱东西活着一天,她的心就悬着一天。

    毕竟是货真价实的战家种,一旦真相揭开,她将再无翻身之日。

    如今借战司寒的手除了那孽种,正好让云汐彻底恨上他,两人此生不死不休。

    “放开乐乐,你们放开乐乐,我要妈妈,妈妈。”

    门外传来一道稚嫩的声音,语气里透着浓浓的恐惧与不安。

    当保镖将她拎进来后,乐乐的目光一下子锁定在了战司寒身上,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爸爸,救我,救我。”

    战司寒紧抿着薄唇,搁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掌缓缓握成了拳头,眼里酝酿着狂风暴雨。

    ‘爸爸’?

    多么可笑的称呼,钻进他耳中,只有无尽的耻辱与不堪。

    战夫人豁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对着乐乐冷喝道:“孽障,谁教你胡乱喊人的?你不过是个生父不详的贱东西罢了。”

    乐乐缩了缩脖子,但仍旧瞪着大眼睛,满脸希翼的看着沙发内那抹伟岸的身影。

    战司寒却没动,只冷漠的注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