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些奇怪举动还真是牢固。

    “让你说你自己,又扯到我这干什么?想哭我已经把肩膀借给你了,想说我可以听着,选一个吧。”

    郁惊晴淡淡地笑出来,“霸道总裁啊?这样一直抱着聊天是不是有点奇怪?”

    她把气氛驱散了。

    苏爽想:这大概就是直女吧。

    她放开郁惊晴,“那愿意聊几句吗?我说说我最近吧,除去工作部分。”

    她在老苏重病的时候真的觉得孤独,觉得自己站在最熟悉的城市里就是举目无亲,母亲回来也待不了多久,今后还是往年那样天各一方,数一数母亲能过到100岁生日,每年顶多两次的见面机会加一起也还剩一百多次。

    今后在身边的父亲不在了,亲情更是淡薄和短暂,回到偌大的房子里面对四下寂静的空气、静默地生活,白天再以充满活力的姿态重复作为老总的工作,还是那般英姿飒爽,就像给自己一个坚硬的伪装,拥有只有自己才能体会的悲哀。

    苏爽忽然懂得人为什么结婚,就是在父母年迈、离去后有个陪伴自己的人,虽然重复着抚养孩子的辛劳,还是从家庭中汲取到最温柔的力量,让自己环抱爱意。

    如果能选择到对的人就好了,生活中少些争吵和对爱意的消磨,美好得让人羡慕,只是她自己并不知道是否有一份属于自己。

    她还没和郁惊晴说关于婚姻的看法,她喜欢郁惊晴,那是个几个月前还有男友的女孩,她对婚姻本就没多少信心,同性间的感情又有更多不确定性,她还卡在对方不知她心意也不敢表露的层面,只能让时间推着自己往前走。

    对,还忘记了郁惊晴的身份——她公司的艺人。如果像苏盈一样曝光和女性的曲折关系,会让她们一起遭到非议吧。

    她甚至连嘲讽词条都想好了:公司成功转型成姬圈。

    她不是一个想以乱七八糟信息博取眼球的人,郁惊晴也不是。

    不过她最后还是忍不住对温情的羡慕,“有时候觉得家庭挺温暖的,如果有个人等自己、陪伴自己的话。”

    “会找到的。”

    苏爽想说她盲目鼓励。

    郁惊晴补上一句,“如果你眼光够好,能找到合适的人。”

    苏爽险些喷了,“你是这么一针见血的人啊?”

    郁惊晴说:“我对自己的眼光有信心,前男友虽然和我有分歧,但待我很好,算有缘无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