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愿嫁给云翳?”皇后站在若欢面前,一字一句清晰分明地传入若欢的耳朵。

    “回娘娘,奴婢不愿……”若欢低声回答。

    “本宫见你这些日子来与云翳相处盛欢,本宫私下也很是欣赏你的机智聪慧。而云翳骑马射箭无一不精,深的陛下喜爱。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来,云翳乃是皇长子,皇位不过是囊中取物而已。云翳如今并无妻室,你若嫁他做了正妃,当他荣登大位之时便是你母仪天下之日。你为何不愿嫁给云翳?”皇后弯下身,靠近若欢耳边低声说道,言语间充满了骄傲与不可思议。

    “恕奴婢直言——”若欢打住,冥思了一会儿措辞道:“奴婢虽与大殿下相交甚笃,这些日子奴婢也对大殿下有了充分的了解,但是奴婢还未对殿下动心,若欢发过誓绝不嫁自己不爱之人。更何况……娘娘说的母仪天下,着实不是奴婢追求的东西。”

    “本宫欣赏你的胆量,但若是此时是陛下赐婚你又怎么遵守你的誓言?”

    若欢愣住,不知如何作答。幸好皇后不打算再在此事上多做口舌,挥了挥手便让若欢退下了。若欢在回寝室的路上心里依旧是翻江倒海的扑腾着,心里的事多了难免堵得慌,若欢便找凝萱告了假,在床上早早的歇下了。

    若欢醒来的时候已是戌时三刻,她看见凝萱在房里为她收拾屋子。

    “凝萱……”若欢略嫌不好意思的出声。

    “你醒了?方才娘娘用膳,还问我你去了哪儿,我都帮你解释过啦!”凝萱见若欢醒来,好心地解释说。

    “那还麻烦你帮我收拾屋子,多不好意思阿……”若欢嗫嚅着红了脸。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反正我们一起当差,互相帮忙是应该的嘛!”凝萱转过身继续帮若欢打扫,一边说道,“宫中可怜人已经够多了,我可不想自己也变成那样阿。方才听说司制房那里有一个新来的宫女,因为手艺好受到一些老人的欺负,今日不知又犯了什么事,方才还被嬷嬷罚着跪,估计这会儿应该在杖责了吧!”

    “哦?犯了什么事竟要受如此重罚!”若欢一边穿衣一边惊讶地说道,“罚了跪还不够,竟是还要挨板子?”

    “是阿,当时娘娘命我传膳,我也没细问,不知道那可怜的宫女犯了什么大错。不过,我远远看到了一眼,长的也算清秀,以前怕也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奴婢跟着主子进的宫。”凝萱走至若欢身边伸手帮若欢打理鬓角的碎发,“以前的主子也该是个念了些书的,赏的名字真真是不错,好像是叫什么浅碧的,这么诗情画意的人儿怎么就这么可怜呢……”

    后面凝萱还嘀嘀咕咕说了许多,若欢都再没有听进去了。若欢一下子握住凝萱的双肩,神情激动地问道:“她叫浅碧?是叫浅碧对不对?”

    “对……对啊……”凝萱被若欢慌张的神色吓到了。

    “她在哪儿?快告诉我她在哪儿!”

    “司制房……”若欢听罢一句话未留的抛下了还在怔忡中的凝萱,向着司制房的方向飞奔而去。接近司制房的时候,还未走进便听见里面传来凄惨的叫声。

    “住手!”若欢快步跑到问执刑的太监身边厉声问,“可有查清此事原委,怎么冒然定罪!”

    “若欢姑娘,这事很清楚了,是浅碧姑娘先动的手,内务府亲自下的罚,您看这刑还未完,您是不是先往边上躲躲?这棍子可不长眼,万一伤着姑娘这罪奴才可担不起阿!”

    “着什么急!若这事真是她有错我定不会妨碍你们行刑让你们难办,就先容我同她说几句话再继续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