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吐掉嘴巴里头塞着的布巾,香叶的大哥惊恐的问他的爹娘。

    “呜呜......”

    “呜呜呜......”

    香叶的爹娘都是费劲的伸着嘴巴,发出声音朝着他们的长子示意。香叶的大哥这才反应过来,赶忙的挪过去,先是用嘴巴帮着香叶的爹把嘴巴里头的布巾咬下来。

    然后香叶的爹再帮着香叶的娘,香叶的娘又去帮着香叶......如此这般,没一会儿香叶一家子终于都吐掉了布巾可以说话了。

    香叶的爹看了看门口,不敢确定那里是不是有人守着,近乎耳语的对着一家子说道:“想必他们是不会把咱们送衙门了。

    咱们家这些年可帮着老夫人做过不少的事情,这回他们发落咱们。哪怕就是明知道发落错了,只怕也是怕咱们记恨,是打算着将错就错了。”

    “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香叶的一大家子人都是满脸的担忧害怕,香叶的大哥出声,跟他爹一样的极小声的焦虑问道。

    “怎么办?”

    香叶的爹摇头苦笑。事到如今,一整日滴水未进的他,已经是不敢再自欺欺人的还在奢求,陈氏会大发慈悲的放过他们一家子了。

    他满心的苦涩,眼睛里带着绝望和困兽一样的挣扎:“若是你们不想被活活的饿死在这,只怕是咱们得自个解开绳索逃出去了。”

    “逃?”

    众人张目结舌,还是香叶的大哥哭丧着脸对香叶爹道:“咱们能往哪儿逃啊?就是没有被捆着,只怕一样是就连这府里头都出不去。”

    “我知道个狗洞。”

    看了一眼自己的两个一个八岁,一个才五岁,就都已经很是乖巧,一整日没吃没喝也知道分寸没有哭闹起来的儿子。香叶的大嫂忽然开口说道:“就在离这柴房没多远的地方。”

    “那这就好办了。”

    香叶的爹闻言一喜的点头:“如今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不管怎样,咱们先逃出府去再说。怎么都总比在这里坐以待毙的强。”

    是。

    看着这情形,他们再留在这一日,只怕是就连走的力气都没有了。想着法子的逃走,也许是跑掉的机会不大,不过总也好歹还有一线生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