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尼寺外墙是红色的,和对面的洁白的雪山相对而立,交相辉映。

    寺庙分为五座大殿,寺院内部的墙上有很多壁画,看颜色便能看出有很多年的历史了。

    两位僧人帮着白撷一起将詹姆斯抬进了后院一个僻静的院落的客房。

    白夫人他们一行人,这段时间就会住在这里。

    屋外飘着雪,屋内燃着炉火,倒是不觉得冷。

    白夫人坐在床边,为躺在床上的詹姆斯盖好被子,又打来水,给他擦脸。

    这一路颠簸,不知道有没有影响到他。

    而后白撷给他把了一下脉,确定他无大概,这才放心。

    修整了一会儿后,就到了晚膳时分,简单用过晚饭后,白夫人正准备去前殿找阿伽陀,还没出门,就看见他走进了院子。

    他依旧是一身紫红色僧服,身姿挺拔修长,踏雪而来,在院子里留下一行脚印。

    “我知肯定很着急,所以晚课后就先过来了。”阿伽陀看着白夫人,脸上带着善意的笑。

    “有劳了。”白夫人点了点头,领着阿伽陀走进了里屋。

    詹姆斯成为植物人二十几年了,身体机能还在,不过肌肉神经却是损伤的很严重,有之前受伤留下的后遗症,也有在床上躺了这么些年萎缩的原因。

    白夫人站在一边,看着阿伽陀坐在床沿,静静的盯着他。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缓慢的开口道:“紫薇命,可惜,福薄,有命,无运。”

    白夫人心里咯噔一下,她看着阿伽陀,动了动嘴唇,“都是我害了他。”

    如果当年不是遇见了她,他说不定会继承罗兰家族的爵位,成为F国唯一一位异族血脉的王爵,前途不可限量。

    如果不是当年她在和他私奔那天失约,他也不会为了找寻自己而中了阿尔特的诡计,变成现在这样。

    阿伽陀缓缓的叹了一口气,目光圣洁又慈悲的看着白夫人,“是他的劫难,却也是他的救星。”

    说罢,阿伽陀掀开一点被子,露出他的右手手腕,将自己的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