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氏给的赏早了霜澶一步,待她回房时,敛秋已然坐在房中,正对着面前的恩赏发怔。

    敛秋看见霜澶,迎上来。

    “姐姐,才刚少夫人吩咐让赏的,我实在不解,我做了何事这就要赏我了?还都是这样贵重的……”

    霜澶一看,果然是大手笔,只道,“少夫人道你昨晚受了惊吓的,你且好生收着,既赏了你自然是你受得起,日后若是出府这些就是你的体己。”

    敛秋喃喃道,“原是连昔春那一份都赏了我吧,我原也是个藏不住钱物的人,这些不若先放姐姐这处罢。”

    提起昔春,敛秋又是好一阵难过。霜澶遂又安慰了几句。

    这时,屋外有位女使在叫,“霜澶姐姐,可在屋里么?”

    霜澶推开门走出去一瞧,女使是院里的,不过是庭院洒扫的,平日里素来是无甚来往的,便轻声问,“是有何事?”

    那女使只说院外有人找呢。

    霜澶纳闷,今日是什么日子,怎的这样多的人找她。

    待出了院门,左右瞧着又不见什么人,心里头愈发奇怪。

    正要回转身回院子,后头就有人叫了。

    “霜澶姑娘……”

    霜澶复回头,不远处一颗槐树底下站着的,不是沈远又是谁人?心下一怔。

    走上前,“沈远,你找我?”

    那沈远咧嘴一笑,“不是我找姑娘,是我家公子。”

    霜澶心道竟如此稀奇,“二公子找我?不知是何事?”

    那沈远三缄其口,只道,“姑娘去了自然就知晓了的。”

    霜澶心下不解,但还是跟着沈远往前走了,待绕了两个回廊,才进了沈府后院的小花园,因着自家大公子只爱在屋里读书,原这花园霜澶是不怎么来的,不过这里每日午后人都是有好些的,现下想来辰光早,花园里倒不见什么人,沈远又引着霜澶往里走,待走至一个假山处,沈远停了不前,让霜澶继续往里去。

    霜澶瞧了瞧沈远,又朝假山看了看,这才提步往前,待绕过假山,后头有几张石桌石凳,赫然发现一袭白衣,锦衣玉冠,就坐在那石凳之上,一手抚着左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