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解之点点头,连忙提醒:“别抱我,疼。”

    他的声音嘶哑得像是迷失在沙漠里三天没喝水的旅人。

    涂柯洲拽着毛毯的手又紧了一分,用力点点头,用力憋住眼泪,说:“你发烧了需要好好休息。”

    季解之用手背摸了摸额头,滚烫一片,思考了两秒,还是出声道:“我想喝水。”

    涂柯洲一愣,忙站起身,慌乱地说:“好!你等等,我马上给你取来!”

    说罢便急急忙忙跑出去了。

    季解之“等”字半个音节才到嘴边了,然而涂柯洲已经跑没影了。

    算了,小孩儿好动,让他多动动也挺好的。

    不过季解之挺好奇涂柯洲为什么还敢独留他一个人,不怕他再遇害吗?

    季解之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涂柯洲已经回来了,胸前鼓鼓囊囊的,跟跑去隆胸了一样。

    涂柯洲冲他傻傻一笑,顺手拿过桌上的茶杯来到床边,从怀里掏出个茶壶,而且还是桌上那个,“我一路捂着的,应该没有结成冰。”

    他倒满一杯水递给季解之。

    季解之接过很给面子地一口喝完,还好,不是冰到冻牙齿的程度,甚至还带点温。他一连喝了三杯才终于止住渴,声音也终于不像破锣嗓子了。

    “谢谢。”

    “没事。”涂柯洲将茶壶和茶杯放回去,又问,“你饿吗?我昨天狩猎捉到一只雪兔,我去给你取来?”

    原来他昏迷了一天,不过他在发烧没有食欲,摇摇头,问:“你救的我?”

    涂柯洲羞愧地垂下头,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然后又用力摇了摇头。

    季解之笑着问:“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意思?”

    “是我救的你,但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遇害。”话及此涂柯洲长眉横起,“你放心吧,害你的狼我已经找到了,现在正关在地牢里。”

    “你要怎么惩罚他?”季解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