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她去扯被子的时候,男人却突然抢先一步,一把抓起被子,甩在了凌樾的身上。

    没错,就是那种十分粗暴的甩了上去!

    白色羽绒被子瞬间蒙住了凌樾整个人,包括他的头。

    温晚对于司景鹤这粗暴的行为,仅仅蹙了蹙眉,却没说什么。

    安静的房间里,两个人各站在一边,彼此沉默,谁也没有要搭理谁的意思。

    忽的,凌樾一把掀开被子,张牙舞爪的,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他仍闭着眼,却张嘴发出模糊且激动的声音,“老许,我掉海里了,快来救我啊!”

    “鲨鱼,有鲨鱼……喝什么?喝酒!”

    “温晚……接着喝,不要走!”

    凌樾像是着了魔似的,一番莫名其妙的梦呓后,又突然偃旗息鼓一般,倒在床上,沉沉的睡着了。

    大概是酒精的作用,他睡得很沉,还打起了鼾……

    温晚和司景鹤不禁被这戏剧性的一幕给逗笑了。

    蓦的,两个人轻松愉悦的目光撞到了一起——

    几乎在一瞬间,司景鹤眼里的温情就瞬间退散,化作令人捉摸不透的沉寂。

    温晚挂在唇边的笑意,也随之消失。

    司景鹤状似漫不经心的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淡淡道,“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温晚淡淡嗯一声,仍站在原地,看起来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司景鹤刚准备迈出去的双腿忽的就如同灌了铅一般,沉甸甸的,挪不动了。

    这房间里只有一张床。

    她为什么还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