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豪不挽留,很清楚,如果没有外人在场,蒋门神肯定要喝好,喝的酩酊大醉,也能走回家,了不起挨一顿臭骂,骂过之后,他老婆就停歇,蒋门神也不生气,马上开始行动,该干啥干啥。

    上山不容易,下山也难,总觉得腿肚子再打颤,感到很累,主要是山路太险,坡度太陡了,柯南走过不少地方,白鹳村算是比较险峻的村,难怪这个村子,以白鹳起名,敢情这里只有白鹳才会进来,一般人很难住进来。

    终于听到了流水声,这种声音非常熟悉了,证明他们离小河越来越近,柯南感到胜利在望了。上山的时候,觉得走了很长时间,下山的时候,却不觉得,很快就到了。上了小桥,然后到了学校的操场,那纪念碑还矗立在那里,旁边各种植了一棵梧桐树,这就是标志了,从很远的地方就能看到。

    这梧桐树可能是本地梧桐,法国梧桐不会长成这个样子,树皮是绿色的,没有什么斑驳的图形。

    有梧桐,就会有落叶,在英雄纪念碑旁,种植梧桐,令人费解,难道是想要招来金凤凰吗?当然,当时考虑的是什么,不得而知,看到这样笔直的梧桐树,倒是很新鲜,季柯南对梧桐的印象是粗壮,但不是笔直。这个不影响梧桐树的称呼。可能种类不同,性质也不同,名称相同就够了。

    话又说回来,为什么不种植松柏呢?这个问题一直让柯南很纠结,始终没有得到释放。

    柯南他们穿过操场,柯南打开厨房,找了椅子,大家坐下,休息,多哥已经回来了,村主任覃烽已经回去了,这是多哥说的。

    大家都累得不想说话,尹贤仁烧水,蒋门神说:“我走了,家里还有人需要照顾。”

    柯南和尹贤仁正希望他走,忙了一天,都想休息,柯南还睡不了这么早,晚睡养成了习惯,一时两时不容易改掉。

    水烧开后,尹贤仁先洗,洗完之后,喊多哥洗,多哥洗完,最后是柯南,柯南到河里提了水上来,这里的水洗脸洗脚还是可以的,再早一些,到河里取水,还是比较干净的,直接烧开了就可以饮用。但是,没有人愿意这样做,这样做的人是没有任何办法可想。小溪的水直接用来饮用是不靠谱的,不知道溪流的源头,不清楚溪流经过了哪些地方,不明不白,就有可能会带来一些污染。还是要注意些为好。

    洗完之后,柯南坐在桌子前看书写字。

    感觉眼睛发沉,看来人一累,就容易发困,柯南感到腿脚酸麻,眼睛也不听话,就起来上了厕所,然后关了房门,关了灯,脱了衣服上床睡觉。周围一片寂静,两位老人喂的鸡,在鸡笼里低声叫,可能是被别的鸡给碰了一下发出了埋怨声吧。只要是活物,就会活动的,这个可以理解。

    河水流淌哗啦啦,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更是明显,柯南躺在床上,想了又想,总是睡不着,总感觉到有什么事要发生。不知道什么时候,柯南逐渐进入梦乡,一直睡到外面的公鸡和母鸡在一起吃食,发出了咕咕的声音的时候,他才睁开双眼,一道亮丽的光线射了进来,他才明白,原来现在在白鹳村,在村项目管理办公室,周围有一户农家,一双老年夫妻,没和儿女居住在一起,他们这样选择是因为他们更喜欢自由。

    醒了之后,柯南感觉腿脚都抬不起来,太累了,不知道山上的人怎样生活的,是怎么忍受过来的?真令人惊叹!不过,从下在山区生活,肯定有锻炼,习惯了出门就爬山,因而更能吃苦。柯南就遇到在归州、在江城从事搬家工作的人,大部分都来自山区,他们太强悍了,能吃苦,收费低,很受城里人的欢迎。

    不能老赖在床上,说起来就起来,还有一些事要做。昨天开会,今天应该碰头总结总结。

    起床洗漱,上厕所,隔壁的两位老人格外勤快,从天亮到天黑,总在忙碌,农村的活儿,想做做不完,丢了这个,拿起那个,总是处于忙碌状态,就像作家总在写作,每天都要构思,每天都要动笔,不然,笔会生锈,人会僵化,头脑会越来迟钝。

    在某些方面,农夫和作家有异曲同工之处。

    尹贤仁做早饭,隔壁的老人送来了青菜,说:“你们喜欢吃面吧?那用得着这个菜。不要客气,我们的菜怎么吃都吃不完。”

    老人说完,脸上露出得意之色,没错,他们凭着诚实劳动,得到劳动成果,并和别人分享,获得快乐,心里得到了满足,真是太好了!

    尹贤仁不要,老人不高兴,非给不可,尹贤仁拗不过他们,只有接收了,只有等以后想办法弥补弥补,不能让老人吃半点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