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着手指虚点三人,向来只有他让别人无语的时候,从未有别人让他无语的场合。郎正卿原想解释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可看了看林空,又将此事咽了回去。

    “算了,你们先进来。”郎正卿将几人劝进了这间本只给一人单独使用的房子里,他整理思绪斟酌言辞,才终于说道:“事情就是你们想的那样。”

    赵圆远、卓水生与季子航三人瞪大了双眼,本就因为狭小的空间缩成三只鹌鹑,现在更是被郎正卿的惊天言论吓得不敢说话。

    赵圆远对这种事情比他另外两个小伙伴要精通,他认真了表情,问了一个十分严肃的问题:“兄弟,你想好以后要丧葬,要什么质地的棺材了吗?”

    他思索了片刻,又补充道:“虽然你很有可能也用不上,但人总该有个念想。”

    郎正卿:“……”

    而原本情绪毫无波澜的林空,神色也幽怨了起来,看着郎正卿的目光,仿佛郎正卿刚刚轻薄于他,又好似对方是个不折不扣的负心郎。

    郎正卿现如今感觉自己比窦娥还要冤,可有些事情又不好和他们解释,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而且他自己也并不肯定,只不过隐约有所怀疑,要是弄错了,反而更加麻烦。

    他想了想,对几人说道:“刚才只是一个误会,我误以为这位住我隔壁的兄台暗中窥伺,所以才找上门想和他讨个说法。”

    但是他这一解释,并没有获得在场任何人的赞同,首先是林空,原本轻轻按压喉间的手,闻言后都变得失了力道,一看就尤为烦躁,即使他一言不发,也足以表现对此事的不满。

    而另外三人,要么用谴责、痛惜的目光看着他,要么则是:“你骗鬼呢,大半夜,跑人房间里,说我觉得你在偷看我,还挑人下巴,这事要是反过来,才讲得通吧!”

    郎正卿目光甚也开始有些幽怨,虽然他向来没什么正型,可这一次,说的可全部是事实。但情况已经是现在这么个情况,他也只能暗自后悔,自己怎么没在第一时间问过林空的姓名,否则也不至于陷入这种有苦说不出的尴尬局面。

    而作为这间屋子原本的主人,林空直到这个时候才终于开口:“你们聊完了吗?要是聊完了的话……”

    郎正卿头也不回,下意识耍起了嘴皮子:“没呢没呢,别这么着急赶我们走嘛。”

    使得三位小伙伴的目光愈发沉痛。

    但林空没这么好打发:“要是没聊完,能不能劳驾你们几位换个地方聊,我现在要休息了,还请你们出去。”

    卓水生三人下意识应下:“好的好的,我们这就走,实在对不住。”

    虽然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对不住林空了,最终只能归咎于兄弟不干人事,多少连累了对方,这是他们讲义气,为兄弟道歉。

    郎正卿还想说什么,却已经被卓水生与季子航架出去了。

    虽然因为并没有和他们几个动手的打算,而未作反抗,但郎正卿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