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世遗孤不太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切,这场景恍若隔世,如同海市蜃楼一般,幻影闪现,近在咫尺,真实的就像真的发生在自己的身边的事情一般。

    弥世遗孤下意识的推了推身边的武玄月,下意识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不是纳兰紫英被杀的场景吗?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呢?还有……还有……刚才打斗的场景为何被定格住了呢?你到底做了什么?”

    却不想,弥世遗孤再摇晃武玄月的身体的时候,武玄月身体僵硬,一动不动,两眼目光呆滞定在一个点上,早已经没了魂魄。

    弥世遗孤两眼瞪得滚圆,惊叱到傻眼的地步——

    这个时候,单灵遥缓缓走上前去,站在弥世遗孤身旁一侧,一本正经解释道“我姐姐现在已经形神脱壳,估计魂魄已经不在本体上,你且不用着急,天门战事已经暂时冻结了,我们先看看形势再说。”

    弥世遗孤一脸疑惑观之单灵遥的脸色,而后长叹道“也就只能这样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除了观之战事,也无济于事。”

    到此,弥世遗孤单灵遥和七王统一动作,观之天上的景象——

    纳兰紫英被纳兰垂青一笔挥霍,杀伐决断一瞬间,纳兰紫英扑通一声掉进了忘川河水中。

    纳兰垂青自知道刚才那一笔下去,根本没有伤及纳兰紫英的性命,眼看纳兰紫英的身体顺着忘川水随波逐流,纳兰垂青欲要纵身飞跃,跳进那忘川河中,彻底了解那纳兰紫英的性命。

    “住手,放了她吧……”

    就在这个时候,纳兰垂青身后出来一声垂危的男声呼唤,纳兰垂青瞬时转身而望,同样身体衰弱,精疲力竭的纳兰凤鸣。

    纳兰凤鸣玉山倾倒,俊逸出尘,身长七尺八寸,有凤仪,而土木形骸,不自藻饰,人以为龙章凤姿,天质自然。

    纳兰凤鸣病态娇容,更显得楚楚动人,一生黄衣,金光闪闪,王者衣裳,却遮不住他眉宇间的软弱和哀愁。

    男子的幽怨,愁眉不展,郁郁不得志,在乎这个华贵凤袍男子的身上。

    纳兰垂青观之,双眼微微战斗,一眼含情忽闪冷漠,缓缓道“你终究最爱的人,还是她吗?那些年你与我之间的情爱,到底算什么?”

    纳兰凤鸣面色惨白,苦笑一声道“我拿你当红颜知己,而她却是这辈子视为掌中珠宝的女人,你最懂我心,而我却得不到她的心,我知道我终归是负了你,但是你为了这样,去杀了她,得不偿失,你可以活得好好的,没必要因为仇恨而蒙蔽了双眼——对于天门的女子,爱情是从一开始就必须摒弃的,她纳兰紫英在这方面做得决绝,所以才会让我如此伤身伤心,那些年我想寄情与你上,忘了那个只知道她的天门和权位的女子,或许与你在一起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是……我发现我错了,我痛过是她纳兰紫英地无情的伤害,我笑过是你纳兰垂青陪着我度过我人生最艰难的日子,从此之后当我知道你我最终是不可能有结果的,我便淡泊了情爱,爱而不得,放舍不下,都是我这个负心的男人,造成现在的局面,我……”

    却没想,这个时候的纳兰垂青脸上忽闪冷酷笑意,冷漠一眼而去,轻蔑张口道——

    “你纳兰凤鸣何来的自信!没错!那些年,我与你琴瑟和鸣,我纳兰垂青倾心与你,也知道你对我也动了真心,我曾一度认为你是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即便是为了你放弃的神格,我也欢喜得不了,爱爱恋恋之间,我便迷失了自己的内心,可是当我知道了,你最终还是妥协了纳兰紫英的皇权,心甘情愿回到了那个黄金的鸟笼中,我的心那个时候已破碎——没错,我承认我不会那么轻易忘得了你,但是你真的让我很失望,我再也不会在你的身上抱有任何幻想,你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找我来疗伤,她的三言两语劝得你回心转意,到底你的心里终究没有我纳兰垂青的位置,你的温柔是一把利刃,伤得我好痛好痛,痛到心寒意断,痛到理智清醒。我顿悟了,你终究不会与我在一起,错过了你,我便再无任何心殇,这世间不会再有男子让我动情,我虽然是我自己,但是我坚强独立,我非常喜欢现在的我,不会因为一个男人而变得手足无措,畏首畏尾,我活得日子,每呼吸一口气,那都是为我自己,无关他人!所以,你别那么自大,我杀了她纳兰紫英,不是为了你纳兰凤鸣,而是为了天门,为了天门能够安安稳稳地渡过大劫,她纳兰紫英非死不可!”

    听到这里,纳兰凤鸣脸色难堪,却还是不得其解,眼前女子,若不是因为情杀,为何非得要至于纳兰紫英为死地不可,所谓凛然大义,纳兰凤鸣听得太多,但是自己的妹妹,曾经以往,不都是拿着正义的幌子,做一些满足自己私心的勾当?

    想到这里,纳兰凤鸣继续质问道“你说你杀了她,纳兰紫英是为了天门着想,你可知道这天门是谁人创立的?你可知道若是这纳兰紫英惨死,天门内部将会动乱,外敌会趁着天门乱世,趁虚而入,这些你都想过吗?莫不然,你……你……你不是为了自己的私心,杀了她,这天门掌门人的位置,就是你!纳兰垂青,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