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宁可冒险下山,也不想受人连累?”鲁云飞不可思议地问。

    “不错!”逸兴北使叹了口气,继续说,“说到底,他们是对恒山派的密道和我们逸兴门的防备没有信心。而敌人恰好就是利用了他们想要独善其身的私心。”

    “越是到了这种关头,越需要团结一致。他们这是反其道而行之呀!”鲁云飞颇感不解。

    “一旦他们下山,就会落入敌人的圈套,后果不堪设想。”逸兴北使说着,皱起了眉头。

    鲁云飞一想到武林各派人士在大会上的那些行径就来气。他赌气道“既然他们想要独善其身,那我们也不必管他们了。是福是祸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话可不能这么说!”逸兴北使赶紧纠正他,“这次武林大会是我们逸兴门召开的,我们必须保证武林各派人士的安。”

    鲁云飞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些道理他都懂,这么说不过是咽不下这口气。

    灵儿听了心中大急。既然逸兴门有责任保护武林各派人士的安,那么只要飘飘夫人抓住了这些武林人士中的任何一人,就可以借此要挟逸兴门交出阳哥哥和于长老!

    “你们别担心了!只要劝阻他们下山就不会有事。山下的敌人交给留守在半山腰处的兄弟处理。虽然人手不多,却都是门里的精英。”逸兴北使说。

    “要拦人就得赶紧去呀!为何要等到明日?”鲁云飞急道。他可不想给那些武林人士收拾烂摊子。

    灵儿则担心逸兴门能否拦下那些武林人士,若他们打定主意要离开。

    逸兴北使解释说“老弟也让在下赶紧过去。可这一过去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你们三人在此,在下怎能放心?虽然在下白日里已制造出‘于长老’乘马车离开恒山的假象,却难保敌人不会再派人搜山。就算这儿再隐蔽,大半夜屋里有灯火,也极易被发现。”

    灵儿低头看着临时架在门口的几个火炉,暗暗发愁。屋里的火烛可灭,这些炉火可熄不得。她还要为齐阳熬药煮粥呢!

    每到这个时候,鲁云飞就会痛恨自己的武功不济。虽然他也勤于练功,可偏偏不是那块练武的料!

    “明日再去拦人也来得及。总不能真听老弟的,把这儿的安交给他吧?”逸兴北使摇头道。

    “中使兄弟他……”鲁云飞感动不已。

    “若你们有危险,就算伤得再重他也会舍命相救。在下不是不信他,而是不想看着他丢了性命。”逸兴北使道。

    对于这点,灵儿已经见识过了。别看阳哥哥此刻躺在床上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可真遇上敌人,他又会变回那个英勇无畏的大英雄。就像在东环山时他浑身是伤,只剩下一口气,不还照样带着灵儿她硬闯出了天圆山庄?

    鲁云飞相信逸兴中使不会见死不救,却觉得逸兴北使有些言过其实了。逸兴中使伤得有多重他也看到了。伤成这样还想救人任谁都有心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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