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桥刚走近座位,就听到丁海东对莫鸣说的这句话,这个‘她’,似乎指的就是自己。

    丁海东刚好也看到了她,不知是条件反射还是怎的,他脊背一挺,目光恶狠狠盯着过桥,倾身对莫鸣说:“就是她!”

    过桥:“……”

    同一时间,莫鸣顺着丁海东的视线望过去,神色稍稍一愣,只见过桥径直朝自己走过来,在他左手边位置坐下。

    莫鸣:“……”俊眉微皱。

    啧,怎么还追到他考场来了?

    过桥不去看他们两个人的视线,故作镇定地掏出笔和垫板,低下头。

    只要忍两天,考完试就没事了,过桥胆颤地想着。

    考试很快开始,第一科是数学,过桥目光死死盯着试卷,秀气的眉毛就差没拧巴在一起,握住笔尖的手颤抖个不停。

    上一世莫鸣对于她的心理阴影太深,以至于仅仅是并排坐着没有交流,她的心脏都快要从嗓子眼跳脱出来了!

    正跟僵硬的手对抗挣扎着,过桥余光看到身旁的莫鸣突然抬了下手,紧接着过桥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为之一抖,笔从手中脱出掉在了地上。

    “……”

    莫鸣把卷子翻面,扭过头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

    过桥从惊吓中回过神,反应过来是自己太过紧张,她脸上一热,后知后觉低头捡笔。

    因为考场是阶梯教室,桌椅的间距很小且又是固定,过桥低头找了一圈,最后在莫鸣脚边发现了她的笔。

    “……”

    更操蛋的是,他们之间还隔着一个空位,笔滚落的位置太远,过桥低头根本捡不到!

    自然不敢让这位大佬帮自己捡笔,过桥扫了一眼笔的位置,咬了咬唇镇定自若望着试卷,在不影响他的情况下悄悄把腿伸了过去,绷住脚尖去够笔。

    但天公不作美偏要跟她作对,过桥伸腿费力地探了探脚尖,怎么也没够到她的笔。

    身边人从开考到现在,一直窸窸窣窣动个没完,莫鸣做题速度被影响,不等他不耐烦地凝起眉,感觉自己脚背一沉,低下头,目睹一条纤细的腿暧昧地蹭了下他的脚踝,察觉到他的视线后慌忙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