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接触周还恕以来,对他的JiNg准,严密到苛刻的高要求算是领略颇多,也钦佩到了五T投地的程度。坐到这个位置上,少不得要些非人的手段和毅力,他回忆自己的二十几岁,做不到对自己那么狠,也没有那样的胆识魄力去决定数千人数万人的命运航向。

    他不要命般地做到了,赌一线生机,生Si门后,他赢了,所以他成为了现在受人敬仰恭维的周还恕。

    这是司机第一次,看着周还恕迟到,误时,甚至还带着点故意。

    司机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远远的那头,律师事务所门口的人来回踱步,神sE焦急地拿着手机。

    雨气寒人,总是真的。

    “周总,已经五点四十五了。”他轻声提醒。

    后座的人只是保持着姿势,骨骼分明的手指敲击着膝盖。

    他就这样,隔着一扇厚厚的车窗,浓厚的雨幕,看着焦急等待的她。

    他会有短暂的快慰吗。

    他原以为自己会有的,毕竟这样拙劣幼稚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法子都用出来,妄活二十几年。

    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这样卑劣下作的手段。

    那些话呢,小公主会随口当作笑话说出来,两三天就不记得了。

    他记了一千八百三十二天。

    丛枝从不觉得周还恕会是一个误时的人,至少他们曾经的那些岁月,没有。

    难道是事多压身。

    她恍然发现,她应该洗牌所有标签与记忆,重新礼貌认识一下,这位疏离矜贵的传奇。

    一阵指点穿刺过了雨幕。

    “丛枝。”

    “我都有些怀疑,你是我和赵宗楠带出来的吗?”宗别山夹着个公文包,风尘仆仆中带着犀利。

    “哦,不。你以前的老师,是许教授吧。”他又带着些冷嘲热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