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人是在责怪我家娘娘吗?!”

    站在一旁的逐月姑娘一听包佑春越说越上杆子不着调,终于忍不住怒声斥责道:“主子行事当然有所依据,难道要因了尔等鼠目寸光失了大势?”

    “逐月!谁许你这般同包大人说话的!”贵妃娘娘不快地制止了逐月。

    逐月立刻恭敬地往后退了一步:“是奴婢多嘴,请娘娘息怒。只是做奴才便要有做奴才的觉悟,包大人反口攀咬主子委实僭越了。”

    贵妃娘娘凤眸又一次瞪向逐月,“你话太多了。”

    逐月再不多言,恭敬地退到一旁去了。

    贵妃望着跪在地上梗着脖子不语的包佑春,也不想寒了功臣的心,语气又软了些:

    “佑春你只记着,此事本宫断不会就此作罢。只是如今大势紧张,我们只能暂且打落牙齿和血吞。只要太子的位置稳当了,你等报仇的日子就在后面呢。”

    包佑春闻言,压下眼底不屑的讥诮之色。

    说到底,贵妃娘娘和太子还是在乎那个位置,而不是他儿子的血仇!

    “是下官太过情急,惹娘娘操心了。”

    说着,包佑春恭敬地叩首:“娘娘凤体不安、又逢遭此事,下官委实不该再给娘娘添负担,这就带着家人先行告退了。”

    “佑春,你万不可冲动行事。”贵妃娘娘沉声道:“包盟的牺牲……本宫和太子绝不会忘。”

    “……多谢娘娘。”包佑春再不多言,带着哭哭啼啼的家人告辞。

    贵妃的视线一直目送着包家人、直到再瞧不见,这才轻叹一声。

    “娘娘,咱们方才的劝慰,包大人听进去了吗?”一旁的大宫女丽日说着,神态却涌生出几分忐忑来。

    “怕只怕他面上答应得好,却暗中行事……去,让太子殿下找人盯着包家人。”为保险计,贵妃只能选择用些非常手段了。

    “是。”丽日领命而去。

    ……

    且说,包家人出了承乾宫便擦干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