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惇看着萧朗星胸口的鲜血,突然恢复了一点清明,摇头道:“不、不是这样的、不——”

    他头疼欲裂,两个不同的力量拉扯着他,气血外涌、几乎要将他撕成两瓣。

    一边是被心魔控制着想要杀了萧朗星的血性,一边是直面惨淡、掌控自我的理智。

    萧朗星见他捂着头痛苦地嘶叫,冲上前不顾一切地吻住他的唇,将他抱在怀中。

    “白惇!”

    白惇舔到了萧朗星的鲜血,突然发出一声长啸。

    “啊——”

    片刻后,他清醒过来,经脉豁然开朗,真气毫无掣肘地四处流淌。

    萧朗星看着他慢慢瘫软下来,惊讶道:“白惇!是不是没事了?”

    白惇的呼吸慢慢平复,萧朗星终于舒了口气,旋即用力地抱紧了已经湿透的白惇。

    “惇惇,你做到了,你真的做到了——”

    白惇眼中依旧透着茫然,他呆呆地看着萧朗星,眼前的人是这样温暖阳光,他说的每个字,他都听进去了。

    没有人能审判自己。

    就算被人知道自己是双性,那又怎样?天砂城的那一幕永远不会再重现。

    他早就不是当年懵懂无知的孩子了。

    他有软肋、也有铠甲。

    两人均是大汗淋漓,在院子的一片狼藉面前喘息不止。

    萧朗星用衣袖抹去自己颊边的眼泪,将白惇抱进房内,放到床上。

    “啪——”

    萧朗星压在他身上,心疼得想去亲他,被白惇扇了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