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随国公府的刑罚,可是得了宗正寺批文的,国法家法均已应准,陆公子干扰行刑,合该重罚才是!”廖管家大声道。

    赵靖澜转头,疑惑道:“你是谁?”

    廖管家神情一滞,连忙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奴才是随国公府的管家廖忠。”他先前行礼的时候已经自我介绍过,没想到靖王丝毫没有听进去。

    赵靖澜看着跪在地上、不善言辞的陆霖,感觉小狗被人欺负了。

    “廖管家。”赵靖澜喝了一口茶,摸了摸手中的玛瑙手串,悠然道:“想必你没有听过靖王府的规矩,陆霖的话就是本王的话。他既然说你残忍,便是宗正寺批文有误。”

    廖管家大惊失色,万万没想到会从赵靖澜口中说出这样的话。

    “来人,去宗正寺取卷宗来。”

    “是。”下人应声而去。

    廖管家目瞪口呆,连原本想说的话都忘记了,只能口不择言道:“祖宗礼法在上,王爷怎能如此宠幸一个私奴!”

    赵靖澜点点头、优哉游哉道:“嗯,此言有理,确实如此。”随即话锋一转,建议道:“不过,这话从你一个奴才嘴里说出来,实在没什么分量。不如、你叫随国公来说。”

    廖管家的脸色顿时如同吃了苍蝇一样难看,赵靖澜扬扬下巴,下人便将廖管家“请”了出去。

    房间内只留下靖王和陆霖两人,陆霖波澜不惊,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赵靖澜即便觉得他有错,也不会当着外人。

    “奴才去取刑具。”陆霖干巴巴道。

    “嗯。”

    果然,主人还是对他不满了。

    他捧着鞭子过来,双手奉上,赵靖澜却没有接,反而问道:“别人家的家事,你乱插什么手?”

    “那人都已经奄奄一息了,还如此折磨,有违人伦。”

    “祸乱内围,凌迟之刑判得不冤。”赵靖澜道。

    “谋朝篡位也不过如此,主子若说判得不冤,是否法度太过严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