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徐风谣!?”

    赵舒珩联想起宁轩的举动,单枪匹马来救白惇,难道……

    “当然不是,徐风谣出身低微,哪有那个胆子敢做这种事?赵靖澜聪明绝顶,怎么会有你这么蠢钝如猪的弟弟。”

    赵舒珩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攥紧拳头。

    萧朗星微微躬身,伏在他耳边,轻声说道:“白惇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赵舒珩:“!!!”

    赵舒珩嘴唇颤抖,感觉被人勒住了脖颈,气到说不出话来,指节被握成了青白色,青筋暴起,怒不可遏。

    萧朗星目光灼灼地盯着赵舒珩,再次开口道:“我们第一次云雨,便是在你从照水城回来后的那个晚上。我不知要如何谢你,若不是你刻薄寡恩,对白惇言语无状还动手动脚,我也没有机会得到他的倾心。”

    “萧朗星!你这个卑鄙无耻的贱人!”赵舒珩怒火中烧,口不择言起来。

    “我无耻?比起主子不顾我们十年情义将我置于大庭广众之下责罚,我对主子您、难道还不够恭敬吗?”

    赵舒珩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怒道:“你不守妇道!”

    萧朗星坐回太师椅上,摇头道:“你我都是男人,哪里来的妇道一说?我背叛的,是与你的君臣关系。不过,那也是你不仁不义在先。”

    “呵,你终于承认了,你对我根本毫无情意!”

    “你从新婚之夜就心有所属,事后又颓废不堪、废物模样,我怎么可能对你有半分情意。”

    “你——”

    “你不必责问我,我倒想问问你。当年姑母以死相逼,我才答应嫁给你当侧室,你既然早就心有所属,为何不敢反抗?夏侯檀被折断手指后辗转西南、流离失所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口口声声说爱他,可曾为他考虑分毫?你的爱一文不值。”

    “不!不是这样的!”当年他为了避免被人发现他和夏侯檀的关系,从未与夏侯檀有过往来,更未主动关心过夏侯檀,他未曾料到夏侯檀境遇如此凄惨,夏侯檀与他和好之后,更从未提起过当年之事。

    “你自以为对白惇呵护备至,却连他常吃的金丝血燕都不知道,拱手就送了别人,你可知道,就是你这无知之举,差点害他丢了性命!”

    赵舒珩震惊不已。

    “你我同床共枕十年,你表面对我尊敬有加,暗中却收买羡秋等人为你所用,我做错了什么让你这样防着我?照水城之前,我自认对你问心无愧,你呢?你是怎么对我的?赵靖澜要处置我,你可有半点怜惜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