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日在五月份,五月二十二号,双子座。”贺重锦心中略微有些失望,但好像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也就没什么了。

    白墨不清楚贺重锦说这些做什么,不回答他又好像不好,最后回了句:“嗯。”

    贺重锦在床上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活动着手腕的关节,视线望向天花板松了口气,至少现在他不用担心暑假作业的问题了:“明年我生日,我们一起过吧,好不好?”

    白墨没有答应,思索了几秒过后停笔问他:“你打算什么时候帮我救它们?”

    贺重锦被白墨疑心救他同伴是为了留下他的说辞,他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又不一定要白墨答应,便是不到一年的时间也等不得了吗?

    贺重锦心中有几分郁结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发泄,气的半晌说不出话来,也是佩服虎鲸先生的直肠子,他深吸了一口气从床上坐起来与白墨四目相对,神色认真地告诉他:“说实话,我不清楚,你应该了解人类社会的规则,虎鲸能帮资本家牟利,大部分人去海洋馆鲸类是重头戏,就像去动物园必看大熊猫一样。

    这是一笔不小的利益,我要救它们,我要有钱还得有关系有权。”

    利益真的这么重要吗?关系又是什么东西?白墨拧眉略微有些不悦:“所以其实你救不了它们?

    你在骗我?”

    “怎么会?”贺重锦心中的火气更甚,移开目光尽量不去看他,自己的诚挚被白墨这样质疑,不免会不悦,胸口像是塞了团棉花似的觉得有几分郁闷,“我答应你了,就会尽量去做到。

    人类社会中,我不会害你,你需要相信我。

    我要害你早就害你了。”

    贺重锦咬唇,而后又轻飘飘的补充了一句:“而且我骗你有什么好处啊,养你这么费钱……”

    房间里的氛围不尴不尬,白墨看着贺重锦的神情动作心中微顿,隐约觉得自己方才的言语或许错了,伤害到了这个人类少年,

    虎鲸先生身为海洋中的顶级掠食者族群中老祖宗般的存在,道歉这种事情有些难以启齿,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着贺重锦又躺回到了床上之后虎鲸先生也移开了目光转而去帮少年“做作业”了。

    偌大的别墅里只少年房间里亮着灯,窗帘拉着微弱的光透出去在漆黑的夜色里只觉得柔软,屋内笔尖在纸上划过的声响伴随着少年浅浅的呼吸声,贺重锦或许是累了,生着白墨的闷气睡着了。

    贺重锦留下的作业太多,即便是虎鲸先生也要写到天明,他的余光忍不住移向贺重锦,少年的睡相很好,额间的发丝垂落下来,睫毛长而微卷,鼻梁很挺……

    在人类的审美中,应该是很帅气的长相吧?虎鲸先生也就记住了这么一张脸。

    听说人类是很脆弱的,白墨停笔起身,下意识地放缓了动作行至贺重锦的身边给人盖上了一张毯子。

    贺重锦略带不满地翻了个身,改为侧躺,毯子被扯下来一大半,不过还有一小块盖在了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