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他好奇怪,上山时像个小乞丐,走的时候说以后定接我去京城过好日子,笑死人了。”楚照影扭着臀催沈若鸿快动,大笑着分享,“我一直想去看看他是不是又当乞丐去了。”

    沈若鸿的心快和窗外吹进来的风一样凉了:“你爹爹什么时候和他家定的婚约?”

    “什么婚约?”楚照影疑惑他怎么不动,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有些寒意,“他说我叫他小夫君,他就把肉饼都让给我吃,还替我挨爹爹的打,我答应了。”

    “宝儿那时几岁?”

    “八岁?”

    沈若鸿的心落回去了,边动边自我安慰:“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沈若鸿越弄那穴五脏六腑越发酸,终于忍不住道:“宝儿,以后唤我夫君可好,我爱你定胜他千百倍。”

    楚照影捧着沈若鸿的脸安慰:“他小时生得不好看,如今也定是个丑八怪,你比他美千百倍,莫要吃醋了。”

    千里之外的京城,某个长身玉立的俊秀男子和楚照影同时打了个喷嚏。

    楚照影一声声甜甜地唤夫君,唤得沈若鸿头晕眼花,将内力功法抛之脑后,只像个寻常郎君一般弄他,等楚照影鼻塞发颤时为时已晚。

    “我以为宝儿有内力在身,身体强健了些。”沈若鸿眼中都是疼惜,楚照影躺在他的腿上,小脸烧得通红。

    白敛摩挲着楚照影温热细腻的皓腕,挑眉一笑:“宝儿不修习功法,你喂再多不过让他行动轻便些。”

    沈若鸿最舍不得楚照影吃苦,日夜未寝守着他。

    白敛送了药便走,对沈若鸿嘘寒问暖,对病人漠不关心。

    到了第三日,白敛带了药箱来,终于道半个时辰后便醒,暧昧地抚摸沈若鸿的脸,叹道:“卿卿的宝儿看到你如此憔悴,定要像我一样心疼了。”

    沈若鸿请白郎暂守,下楼梳洗沐浴。

    白敛目送他下了楼,将门栓住踱回到床边,从怀中瓷瓶里取了一粒药,俯身往楚照影嘴里渡了。

    白敛舌尖立起,蛇信似的慢条斯理地舔楚照影的牙关和唇瓣,见楚照影睫毛抖动才正襟危坐。

    楚照影醒来看到最害怕的医师大吃一惊,缩在被褥里瑟瑟发抖,只转着眼珠子找沈若鸿。

    “莫要害怕,病人头有些疼对否?”白敛微微一笑,“小生需检查一下病因,万请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