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也未仔细看过自己、自己那处,怎么就笃定他有那般毛病了?一定是魏津同他说了什么的!好么,魏津倒是什么都记得清楚呀!

    “你、你这个庸医!”

    魏慎只觉自己要气得炸开,骂了那么一句,起身又瞪了魏津一眼便跑走了。

    刘徽行医二十又一年,还未受过这般指控,听得这话莫名竟觉好笑,朝魏津说:“你当真有个好兄弟。”

    他从前在魏道迟手下当军医,也算看着魏津长大的,如今见了魏慎,只觉他两兄弟并无半分相像。

    “他不懂事,有些话您别往心里去。”魏津见魏慎跑远,心内松了口气,朝刘徽道,“那后日便劳您跑一趟了,同样的时间,我差人来接您。”

    “客气了,”刘徽起身展了展身子,开了扇窗户透气,又随口道,“你弟弟喜欢男人啊。”

    魏津一怔,不由拧了眉头,下意识驳道:“不可能。”

    “你是没见着他初见我的样子,”刘徽笑起来,“明显他就喜好我这般类型的嘛。”

    “……您愈发会说笑了。”魏津面色沉下来。

    外头的魏慎气呼呼上了马车,只不住朝车夫说:“你快点驾马呀!”

    那人却只是敷衍他道:“诶!少爷,马上就走。”

    魏慎知他是唬自己的,胡乱解了个荷包就往他怀里塞,说:“我给你钱!快点走!”

    那人怕受罚,哪里敢收,连连挥手摇头。李言也忙过来拦说:“少爷!很快了很快了,大少爷就要来了的。”

    “我不想见着他!”魏慎喉中都带了哭腔。

    李言云里雾里的,却见魏津已将要行出来了。还没来得及开口哄上魏慎几句,便见他缩进了马车里头,死死憋着泪意。

    “你、你……”魏慎见他哥半掀了马车帘子看他,似要上来,一下急乱了,“我不要和你乘一辆车!”

    魏津便放了车帘子,朝车夫吩咐了几句就让他先领魏慎回府了。

    魏慎悬着的心放下,只回到家时面颊还是通红的,弄得院儿里人都疑心他发了热。

    他夜里去卫扬兮那儿陪她用晚饭,还没等得魏潇回府的消息便被她催着回了院儿里去做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