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目莲半推半就地上了停在监控死角的车,他还在为那一整天没有回复的消息生气,琴酒也心知肚明,但鉴于警察很快就会赶到,那里实在不是什么解释的好地方,他只好强硬一些。

    好在这场意外的爆炸不是没有任何好处,至少在他将一目莲的手十指相扣时,他得到的反抗微乎其微。

    那并不怎么值得高兴,琴酒坐在车后座,看着坐在另一头离得远远的不肯靠近的小男朋友,还有他们中间没有放开的手,事实上他更想找到那个不长眼的东西,宰了那只装炸弹的手,再一枪爆头。

    坐前头驾驶座的伏特加眼睛直盯着前方,甚至轻车熟路地收敛了呼吸,假装根本没看见自家大哥被甩脸子。

    “过来。”

    没反应。

    琴酒挑了挑眉,长臂一伸将人揽了过去。一目莲气哼哼地挣扎着不肯轻易妥协,没试图挣脱的手却毫无说服力。

    明明是里世界令人闻风丧胆的topkiller,现在却对一个闹脾气的小鬼束手无策,琴酒索性就着姿势跨坐到一目莲身上,单手撑着靠背,将人禁锢到完全掌控的范围内,这才低声解释。

    “这次工作比较麻烦,没有下次了。”

    前排吃瓜的伏特加在心里啧啧叹气,虽然也不是第一次,但每每看到大哥率先低头,他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一目莲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没见面的时候恨不得删好友甩狠话说今日你爱答不理明天让你高攀不起,等真面对面了,对方只不过解释一句,他又迅速软化了。

    不过他还是哼哼唧唧地走形式问了句“你保证?”,得到肯定的应答后,这才勉为其难地抬手搂着人脖子往下压。

    身体的命脉控制在他人手中,免不了条件反射地微僵,琴酒颇为顺从地低下头,一时间分不清到底是谁掌控了谁,又是谁驯服了谁。

    被纵容的人可没想那么多,一目莲隔着纯白的高领毛衣摸到了凸起的地方,仰头眨了眨眼睛望向他,得到了一声冷硬的轻哼,欲盖弥彰的样子在一目莲看来跟撒娇没两样。

    于是他高高兴兴地亲上去,还发出颇有童趣的啵音,手指隔着毛衣摸了又摸,笑弯了眉眼夸道:“不错不错,阵果然是我的乖狗狗耶。”

    小猫的嘴里还有芒果的清香,甜蜜的,连带着气势也变得软弱起来,很快又上涨到高峰。琴酒想起那个粉头发的男人对自家小猫的过分亲昵,低头狠狠吻了上去,直接一步把他拽入成年人的领域,显得格外蛮横,好像要舌头给每一寸触碰到的地方打满标记,卷走每一滴律液,夺走每一份氧气。

    一目莲几乎没办法呼吸,只能发出暧昧的,模糊的呜咽,可怜兮兮的模样很好的满足了男人的掌控欲。

    琴酒大发慈悲地放过了对方后,又轻轻舔舐过人眼角的泪水,凝视着这双满满都是他倒影的眼眸。

    他爱极了这双眼睛,从第一次见面。

    也许表世界的少年人眼睛都显得清澈,但一目莲额外不同。那就像清晨里自由奔跑的小鹿,雨后的山谷,充满着昂然的生机与鲜活,那是暗处生物无论多么抗拒,也会为之被吸引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