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关处,针织帽被随意地丢到一边。

    黑色的短发从上至下被紧紧攥在手心,琥珀色的眼眸微眯着想要看清,身下的人却好像头顶长了眼睛似的,深喉到底,将整张脸埋进耻毛中,让所剩不多的探寻在涌上的情欲中冲刷殆尽。

    “唔……”硬挺的性器滑过舌根,狠狠擦过悬挂在口腔上的“小铃铛”,迫使满腔鼓鼓的男人发出似痛苦又欢愉的闷哼。

    一目莲也低沉地喘息着,带着点还未消退的鼻音,听上去格外惹人怜爱,手上的动作却毫不客气。

    他攥着头发凭本能地大力抽插,好像要把底下这张嘴变成另一张温热湿滑,无比契合的鸡巴套子,如愿在骤然紧缩的软肉包裹中发出舒服的喟叹。

    赤井秀一无法也不愿拒绝,他下意识双手握住面前人的大腿,在肆意的深顶中,尽力张大嘴,手臂却剧烈颤抖着,遏制濒临失控的力道,他仰起头,干呕的恶心感带来的生理性泪水盈满眼眶,好像一条湿漉漉的狗,额头布满细汗,涎水不受控制地滴在地板上,又卷起粗糙的舌苔讨好般吸了一口。

    “哈啊……别…!”

    一目莲在察觉到即将达到临界时,残留的一点本能让他想要拔出来,赤井秀一却反而埋头吞得更深,满满当当的精液直直射入腔内,呛得他止不住猛烈咳嗽起来。他勉强将大部分精液咽下,余下的一点在拔出时抛洒在麦色的脸庞上,显得性感又色情,偏偏他像不自知一般,舌尖卷过唇边的白浊,蛊得一目莲心神动荡。

    赤井秀一在亲吻他锁骨时关上了灯。他的短发,肤色,会让意识不清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认出来。

    那个家伙也会这样吗?在成为他的替身的时候。

    赤井秀一被按在地上,在短暂的失神中闪过这个念头。

    他跪在地板上,近乎被压成一字,平日有力的腰身往下塌得厉害,大腿绷紧地微微颤抖着,只有裸露的屁股高高翘起。久未经人事的菊穴熬过最开始的干涩,血水混着性器上的唾液润滑着逐渐升温的肠道,柔软紧致的肠肉在每一次抽离层层叠叠地包裹着,依依不舍地吮吸,坦诚得和本人毫不相干。

    “唔嗯……!呼……莲……莲……”

    赤井秀一看不见身后人的表情,他压抑着嗓子叫着对方的名字,却只能听见沉重的呼吸和性器抽插时黏糊的水声。地上残留的玻璃渣隔着衣服,在他遏制不住压低前倾时不断摩擦,惹得乳尖传来细密的刺痛感,艰难地在极致的欢愉中捡起零碎的理智。

    “慢……哈嗯……莲……太……”

    太过头了。变调的求饶在有力的撞击下支离破碎,无人问津的性器半勃起着紧贴冰凉的地板,始终疲软不下。肠壁深处敏感的软肉在恶劣地反复碾磨后,猝不及防被狠狠顶弄,修长的五指插入发梢拽着下意识向前的身体无法逃离,发赤井秀一终是在紧闭的嘴唇中泄出两声呜咽,宣告理智蒸发殆尽。

    他骤然间感受到身后的攻势逐渐减弱,碎发松开后被温暖的手心轻轻抚摸,轻柔的吻落到他的后背,隔着布料仍能感受到令人沉醉的温度。

    “阵……乖狗狗。”

    温柔的,带着点儿夸奖和安慰意味的语气,又像灌满爱意的撒娇。

    却不是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