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平第一次养小崽子,没有多少经验,也从没想过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感化他。一贯的暴力侵入才是他会做的事,强硬地破开抗拒和抵触,打碎笼罩在一目莲身上的层层屏障,硬生生把缩在最里面的小崽子扯了出来,中途不知道被咬了多少次死口。

    他把他觉得好的东西都给了一目莲,亲自训练,带着出任务,用最快的速度拿到代号。大抵沉没成本就是如此,他也因此越来越退让,纵容。

    谈爱对他们这个行业来说无疑是自寻死路,但他愿意给一目莲一个属于杀手的忠诚,尽管对方看起来根本不在意。

    “哼……”琴酒将组装好的狙击枪单手举起,倍镜对准了烂尾楼视野最开阔最敞亮的平台,直到熟悉的人影出现在那里。他从兜里抽出一只烟来,叼在嘴里,点燃了它。烟头忽明忽灭,像纯黑的眼眸里曾经倒映过的火焰。

    那时他们正在车上,琴酒的背被重重抵在车门上,低沉的喘息声混杂粘稠的水声,本该沉浸在欲望里的另一个人却走了神,视线错开原本凶狠的表情被情欲晕染开的模样,看向车窗外远方的建筑爆炸散出的漫天火光。

    “…呼……专心点…!”

    紧接着是一句哑着嗓子的脏话,琴酒用手掌盖住一目莲的眼睛,虎口上的硝烟味清晰地传递过去。掌心下睫毛地颤动让他有些心痒,索性把刚刚走神的人摁倒下去,弯着腰跨坐在一目莲身上,大腿绷紧着将整根吞没,自然的重力狠狠碾过敏感点,带起一阵短促而又激烈的电流般的快感,让两个人同时闷哼一声。

    “唔……滚开!”失去掌控权让身底下的人迅速回过神来,曲起腿在狭小的空间向琴酒踹去的同时,伸手拽住垂下来的长发在对方的吃痛声中借力起身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明明下身还无比亲密的连接在一起,却好似仇敌一般下着死手。

    “呃……嗬…”

    被钳制住命脉的男人单手握着踢向自己的脚踝,在接近于无的呼吸中骤然缩紧了后穴,肠肉违背意志地紧紧攀附在令大脑窒息的元凶的性器上,几近谄媚地讨好,仿佛哭泣地求饶,前端挺立的下身颤抖着射出好几股精液。

    琴酒另一只手慢慢地抬起来,不是去掏枪,而是用力地按着一目莲的后颈,低头咬上那两片紧抿的唇肉,明明无法吞咽,仍旧疯狂地掠夺着他嘴里的氧气,迫使肺活量输他一筹的人不得不松开手。

    “哈啊……哈…”琴酒胸口剧烈起伏着,大口地喘着粗气,氧气又欢欣鼓舞地回到肺里。

    一目莲也同样如此,他一边喘息着,一边向后退去,脸上还残留着明晃晃的厌倦,企图将有些半软的性器拔出缠人的穴口,粘稠的水随着动作溢出打湿后座。

    车内的灯光小范围地扫到琴酒脖子上颜色变深,显得有些狰狞的痕迹,他毫无痛觉一般,又凑过去吻住冷淡的嘴唇,在对方有反应时主动拱手让出主动权,夹紧了深埋在后穴内的性器。

    等到他们做完的时候,大火也差不多熄灭,只留下一点余烬。

    一目莲打开车窗,趴在边上,静静看着那点余烬也被风吹散。

    带着烟草味的怀抱从身后将他笼罩,一目莲习惯了这个,那点本能的反感很快被纳入这个气息之中。

    “想玩爆破?”一只拿着烟的手搭在他的手臂旁边,琴酒在一目莲耳边问道。

    他问话的时候,已经做好了被猫条件反射挠一爪子的准备,结果一目莲只是把目光从远处落到了他指尖的烟头上,轻声说道:“你的枪法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