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这么晚来我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方牧见着友人急匆匆敲开自己住处的门,手提大包行李,一副逃荒的样子,他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周寓确认赵晚已经上床睡美容觉后,快速地收拾行李,趁着月黑风高夜,悄摸摸地溜出家门,跑来好友这里投奔了。

    他喝着手里的冰水,压了压今天受到的惊吓,心有余悸地问:“能在你这接住一个暑假不?”

    方牧扬起眉毛,略微惊讶地说:“可以是可以,但你总要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总不可能是被你爹妈断绝关系了吧?”

    周寓直接一脚踹了过去,嘴里笑骂:“少在那边乌鸦嘴。”

    得到这个答案,方牧会意地笑笑,斩钉截铁地说:“既然跟你家里人没关系,那肯定是赵晚又做了什么吧?怎么,她去你家蹲你啦?”

    周寓气得一瞪眼,急声反驳:“屁,我好心把公寓让给她住不行吗?怎么就成了躲她?”

    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方牧一眼看穿对方的色厉内荏,几乎猜到了一半的真相。

    要说周寓喜欢赵晚,他偏每次都摆出一副无奈妥协的样子,好似是不得已而为之。

    要说不喜欢的话,又好像不是那回事,有好几次都是自家发小巴巴地凑上去,捱了欺负会气得跳脚,却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而且每当赵晚身边出现长相不错的异性,他总会下意识地增加跟赵晚相处的时间,直至确认冒出来的人不会对自己产生威胁,才心满意足地结束盯梢。

    对于这么个行为轨迹莫名其妙的朋友,方牧真的服了,完全懒得掺和他跟赵晚那些屁事。

    见对方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模样,方牧呵呵两声,语气漫不经心,“行,既然你没有在躲赵晚,那她打电话到我这里问的时候,我就不帮你隐瞒行踪了。”

    周寓脑回路清奇,听见好友的威胁,下意识的反应竟然是,“你跟赵晚私底下有联系?”

    他皱起眉头,不赞同地望着对方,像是在看一个拐骗小孩的怪叔叔,赵晚那句“我想他们会很愿意给我一个家”此时在他脑海里循环播放,他看好友的眼神更加警惕了,随时准备大义灭亲。

    方牧顶着对方看犯人似的眼神,一口老血几乎要喷出。

    妈的!我是造了什么孽才会认识这么个朋友,还要卷进去莫名其妙的嫉妒心中。

    他死鱼眼地盯着发小,举出一根手指。

    “第一,朋友妻不可戏,我对体力活没有任何的兴趣,所以并不热衷于挖墙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