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亡了这么长的时间,木遁终于找到了有人生活的地方,当然高兴了,虽然不知道未来到底会是怎样的结果,至少当下不用饿肚子了。

    稍稍打听之后,木遁等人便知道党项人首领所在地,于是便带着手下向南出发了。

    党项族是古代北方少数民族之一,属西羌族的一支,故有“党项羌“的称谓,羌族原本生活在更西边的青海东南部黄河一带。

    汉朝时,羌族开始大量内迁至河陇及关中一带。

    别以为这些人迁徙到了汉人生活的地方,就一定会像汉人一样过上男耕女织的生活。

    从青海迁徙到到今天的甘肃东部,宁夏一带,这些党项人依然保持着他们原始的生活状态,过着不知稼穑、草木记岁的原始游牧部落生活。

    当然了,迁徙出来的党项人也不是一点变化都没有,悄然之间,党项人也发生了变化,那就是原本铁板一块的党项人开始以部落为划分单位,以姓氏作为部落名称分解成了细封氏、费听氏、往利氏、颇超氏、野利氏、米擒氏、拓拔氏等八个部落,此外还有黑党项、雪山党项等部落。其中拓拔部落最为强大。

    到了唐代,党项族继续东迁,逐渐集中到甘肃东部、陕西北部一带,时间再变化,汉人的朝代也在更迭,但党项人几乎没有多大的变化,他们仍以分散的部落为主。

    集中有集中的好处,那就是便于管理;分散有分散的好处,那就是敌人的心都不齐,难以形成对抗中原的力量。

    但是大唐的统治者们似乎认识不到这一点,总是要按照自己固有的思维来统治和管理党项人,于是便在党项人集中的地区设立了羁縻州进行管理,任命有功的党项部落酋长为州刺史或其它官职。

    羁縻州不是实质意义上的州府,字面意思是这样解释的,“羁,马络头也;縻,牛也“,引申为笼络控制。设羁縻州,始于唐朝,对一些边远少数民族采用羁縻政策,承认当地土著贵族,封以王侯,纳入朝廷管理。

    这样的州有的有州府所在地,有的连州府所在地都没有,既然连州府所在地都没有,那就更没有中原州府那样的官员设置,纯粹是一直自治性质的地方。

    其实这也能理解,毕竟这些地方所居住的人群主要是游牧民族,游牧民族都是逐水草而居的,一个地方的牧草吃完了,当然要换地方,如此以来想定居也难啊!

    既然什么都没有,难道大唐在少数民族地区设置这样的机构是开玩笑的吗?显然不是,大唐在少数民族地区设置这样的机构还是有作用的。

    他们还是要负有一些责任的,如忠于中央、按照要求提供军队物资等等。而作为大唐王朝的中央也将其视为领土的一部分,文书用“敕“。

    可以这么说,这些少数民族地区可高度自治,但绝不能分裂或者是独立。

    当木遁等人来到党项人地盘的时候,党项人的首领依然是最大部落拓跋部的首领拓跋贵言,他不但是党项人的首领还是大唐党项羁縻州的都督刺史,治所夏州。

    一路上,木遁都在想如何说服拓跋贵言的事情。虽然此时的党项人受到大唐的欺压,也不断有起义发生,但毕竟从名义上讲,党项人还是大唐的臣民。

    既然是臣民当然不能明着反对自己的主子了。

    另外,令木遁头痛的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党项首领拓跋贵言能收留自己吗?万一那家伙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之后,头脑一发热把自己送给大唐咋办?